己最亲信的人代自己受死,还是那么痛苦的死法,他心里是什么感受?但当时他已经大势已去,还能做什么呢?这辈子只能以那亲信的名份苟活于世,了此残生,他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照顾好那亲信的一双孤儿寡母,并在临终前把那幅真正的江山社稷图和八字隐语传给了那亲信的儿子,并嘱咐他,如果他日复国有望,便做复国之用,如果复国无望,也可保汝世代荣华富贵,就当是报了那亲信当年的大恩大德了。”
林启这时和王野又对望一眼,心里均道:“不用说了,那亲信的儿子就是何群一家的老祖宗了,那个年代兵荒马乱的,把宝藏挖出来也是要喂了山贼军阀,不如把藏宝图一代一代往下传,好歹给后人留个念想,到何群这一代,世道才终于太平下来,就这样何群还怕叔叔何胜宣惦记着,借口治病举家搬到了上海来。”
临行前,他两还是多嘴问了一句:“石达开当年那个亲信叫什么名字?”
白夜面无表情答道:“也不过是众说纷纭,有说叫马望的,也有说叫马德良的,没个定论。”
车上,王野忍不住道:“这么说来,马东来才是那亲信的后人,何群一家其实是假冒的?那也不对啊,马东来明明是孤儿,被何群收养的,而且那幅图也是何群祖上传下来的啊。”
林启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也许石达开逃出来以后连同那亲信的后人都改姓何了呢?马东来也只是巧合姓马而已,而且这个人家白画家也说了,只是传闻之一,不大可信的,你想当年晚清政府好不容易破了太平天国,抓到石达开,不验明正身就拉上刑场?也许这只是老百姓对传说人物一种朴素的愿望,希望他们有更加chuán qi的结局而臆想出来的。”
“也许吧,”王野喃喃道,“那现在我们既然已经知道那传jiā bǎ一是幅叫做江山社稷图的画了,再去问问沈素音或者马东来,总没什么不妥了吧?”
“然后呢?我怎么总觉得你的目的不是为了破案,而是跟那小偷王飞一样,要找他们家的那幅画似的?”
“这个当然也很重要啊,你想那么多宝藏埋在深山里多可惜,而且这么多年了,它的文物价值c经济价值,不可估量啊。”
“所以呢?”
“所以交给国家肯定是大功一件啊。”
“受不了你,这是人何家的传jiā bǎ一,挖出来也是归何家所有啊。”
“林启,你可不能犯这原则性错误啊,何家的传jiā bǎ一就是那幅江山社稷图,仅此而已。”
“你你这不是强词夺理么?”
“我说你也是上过大学读过书的人啊,应该了解我们国家的基本政策和所有制结构啊,不用我多说了吧,再说了,出土文物交给国家也是为了更好的去保护它啊,你怎么不能理解呢?”
“黄金珠宝也是文物么?”
“这这自然有专业的机构去鉴定。”
“行了,我不跟你争这个,昨天吴县的命案你知道了吧,总之沈素音的情况最好不要多打扰她,何楚贵下落不明,何家只剩安徽老家何胜宣那一脉,但那边一直被何群瞒着,估计也不了解这事,上海这边只有一个养子马东来了,你要想问就去问他吧,我回头也要找他的。”
“好吧,对了,吴县是怎么回事?”
林启便把三天前的晚上林月娥遇害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最后道:“我总觉得这两件案似乎有些关联,你说杀害林月娥的,会不会跟杀害王飞的,是同一伙人?”
王野思忖道:“有这个可能,沈素音是何家遗孀,也许何群把那幅画传给了何楚贵,何楚贵又在去香港前给了沈素音保管呢。”
“没错,我们能想到这一点,那shā rén凶手也一定能想到。”
“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