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中青爷仨儿边喝边聊,一直到很晚方才尽兴,林启和郝正月出来时,夜幕已然很浓,原本吴秀敏是不让这两个醉鬼还在大街上乱逛的,只是这两人酒兴在头上,拦也拦不住,于是千叮万嘱到家后一定来个电话报平安。
两人相互拥扶着摇摇晃晃下了楼,此时已入深秋,街道两边的梧桐树叶子均已发黄了,沙沙的往下落,林启和郝正月原本并没喝多少酒,只是人一高兴,酒不醉人人自醉,到了外面,晚秋的冷风一吹,便已醒了大半。
林启问郝正月:“你回来才几天,怎么这么快就接下个案子了?”
郝正月笑着说:“这也不是下个案子,这毒品案我已经跟了五六年了,只是到狼牙山谷中断了而已,如今回来了,上头还是命令我接着追。”
林启也笑道:“狼牙山谷那件案子好歹好算个大功吧,组织上也不给你放个假,让你休息一下。”
郝正月大笑:“我可不想跟你抢功,狼牙山谷是你跟赵兄的杰作,要不是你拦着不让,我早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只凭这件事,加上入伍的经历,你好歹也能在公家谋个饭碗,比做记者强多了。”
林启叹道:“如今在官场里的人都只看着功名利禄,能干事的都想着怎么升官,不能干事的谨小慎微庸碌无为,赵天明对我说过,越聪明的人越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真是一语道破啊,所以我嘛,还是喜欢干纯粹些的工作。”
郝正月见林启说这种话,心想:“也许是他爸爸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刑警,一辈子破过的大案要案无数,临了到退休却只是个区分局的副局长,导致他这儿子也这么悲观吧。”于是说道:“你也别这么消极,国家在改革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是整体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林启笑着“恩”了一声,又回到正题,问道:“你说你一直追踪的那个新型毒品案,毒品名字是不是叫做p?”
郝正月惊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们的一级机密。”
林启苦笑一声,说:“你知道狼牙山谷里的两个首领钢牙应天狼和白羊余天么?”
郝正月疑道:“余天我知道,应天狼后来知道的,庞博和赵天明都提到过,怎么了?”
林启道:“其实他们两是一个人。”看郝正月反应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那么吃惊的模样,又解释道,“你没看过他两,肯定没什么概念,那两个,一个瘦得跟猴似的,一个胖得跟猪似的,知道其实是同一个人时,我跟赵天明惊得脑子都蒙圈了。”
郝正月这时立刻附和道:“对了,我们几个受害人的案例也都有这样的情况,他们的身体组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的扭曲得跟怪物似的,难道余天也注射了这种毒品?但是不应该啊,照你说的,他们的体型还可以自由切换的,那些受害者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异常痛苦,有的最后自杀掉了。”
林启喃喃道:“那他们跟左明志的症状是一样的。”
郝正月问:“左明志是谁?”
林启也无暇解释,只说道:“他也是一个受害者,我想应天狼或者余天一定找到什么克制的方法了吧,对了,你说你调到西浦分区是为了陈永富的案子,难道这个陈永富的尸体也变形了?”
郝正月道:“那倒没有,但是法医在尸检报告上的毒理学分析,跟其他重度成瘾者非常相似,基本可以断定是同一种药物。”
林启思忖道:“陈永富袭击庞大海,现在自己却死于毒品,难道庞大海在调查地沟油的时候,不巧无意中发现了类似大宗毒品交易的案件?”
郝正月道:“很有这个可能,但是很可惜没有证据支持,我联系过庞大海的妻子卢艳,想问她庞大海被袭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类似多媒体储存设备的东西给她,但是没有收获,连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