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您。”
郑昌喜略微顿了顿,等到自己表情到位,继续忽悠道:“你看,这次的事铁定是瞒不住的,毕竟咱们下面的那些个铁笔史官跟咱们不在一个官制里,基本也管不住他,估摸着这边的情况天就能报到皇上那到时候,我这乌纱帽也就差不多该摘下来了”
郑昌喜听到何飞树这略带哀伤的话语,心里虽不知是怎么想的,但至少脸上的表情非常配合,一张胖脸皱得紧紧的,可能是严肃,也可能是悲伤。
“大人大人,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在这赤岩城的每一天百姓都安居乐业,甚至在这大沙漠里也天天有水喝,那些沙子里的蝎子毒虫碰到庄稼庄民都因为您的官气不敢啃食蛰杀,您怎么能因为死了几百个贱民这等小事,便便引咎呢!这圣上也未免太过苛责了”
看着郑昌喜说这话说的声情并茂,悲意盎然,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他死了爹呢。
甚至就连被拍马屁的何飞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于自己来这之后干了什么,他还是稍微有那么点自知之明的,除了捞钱就是捞女人,再要不就弄点沙漠稀珍给自己那位大靠山老丈人送去,讨得自家夫人和岳父的欢喜。
说实话,有的时候何飞树还真庆幸自己被调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自家那位三百斤的夫人嫌弃这里太过荒凉不愿同行,他想干点什么还真就伸不开手脚。
只是郑昌喜这次的马屁确实恶心到自己了,瘆得他连忙摆手,示意自己还有正事要说。
“额,郑师爷,”何飞树面容板正,若不是那两撇猥琐的老鼠须还真有那么点官气凛然的模样,“你与我同殿为官这么多年,虽名为主仆,可每日办公一同c饮食起居一同,实际上却说是亲如手足也不为过。”
何飞树语气中带着三分感叹,也不知在怅惘着什么,郑昌喜则是悄摸的翻了个白眼。
可不嘛,每天我办公帮你写折子,你在旁边喝大茶聊大天还打麻将,饮食都得我伺候你去赤岩内城最好的几个大酒店,而且还他娘的是我掏钱,起居更是别说,那些个西域的小娘们哪个不是老子给你弄得,你还真是挺实诚哈?但是手足是这么当的??
不过这些想法自然不会表现在脸上,郑昌喜听到这话之后胖脸上又浮起三分不似作伪的激动之色,好像不敢相信刺史大人会给他做出如此高的评价,身上的肥肉都微微有些发抖。
“大大人,小人不过一介草民,能为大人出心出力已是荣幸,如今如何担得起大人这兄弟二字,实在是折煞小人了!如大人这般英明神武千古难得其一的相才,去年前年还有大前年数万百姓共同签署的万民伞便是铁证,若是刺史大人真的被陛下罢免,那那该是赵国多大的损失啊!”
郑昌喜扯淡从来不用打草稿,而且面厚心黑,脸皮堪比城墙拐角,这样一大串光是听着就足够人羞得想吐的话在他嘴里跟连珠炮似的,没有丝毫停顿,连贯中还带着几分节奏感。
听了这话,何飞树拽着鼠须的手顿时就是一紧,顿时就拽下几根长长的黑色须子来,疼的何飞树面皮一紧,立刻开始转移话题,再让这家伙吹下去自己都该造反自己去当皇帝了:“停!郑师爷!既然咱们情同手足,有什么难处你就要跟本刺史说嘛!你看你游移不定的样子成什么体统,若是你的消息能为这次的案件提供线索,那你可就是大功一件,本官别的不敢说,保你一族举地保是没问题的!”
这地保就是类似于现代区长或是派出所所长一类的职务,在大城中虽然各个家族势力林立,但只有地保算是名正言顺的贵人,不用派人服劳役,每年减四成税款,每年可以为城中提供三个科考学子名额等等等等,各种福利应有尽有。
而之前由于赤岩城官府根本没资格统管赤岩家族势力的原因,何飞树自然也就没什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