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没有任何动静,突然之间就被订了婚,李荷意外之余,心里更是一片茫然。难道真的就这样和胡飞做夫妻生活一辈子了吗?以前她只把他看作是同村的伙伴,父亲的徒弟,在她心里,胡飞是一个机敏调皮的男孩子,甚至有一点点坏脾气,没有任何征兆的,一下子就从伙伴变成她的未婚夫,角色转变得太快了,她一下子无法适应,有些不知所措。
她鼓起勇气问了王氏,“娘,怎么突然就和胡家订亲了,以前从来没听过说您有这个意思。”
王氏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和你爹商量了好些日子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又道,“这种事自然是由父母决定的,所以也没和商量。”
是了。父母之命,媒灼之。爹娘凭什么就要提前商量她?李荷心里自我安慰着,她突然转念一想到当初大姐议亲的事,父母把大姐叫过去坐在一起商量之后,大姐点了头,娘才去给周大婶子回话的想到这件事,她绪突然就变得更低落了。
王氏看着女儿眉眼之前全无欢喜之意,甚至有些忧愁,脑子一转,就问道,“怎么,你看不上胡家,不喜欢胡飞?”
她有什么理由嫌弃胡家,李荷在心里苦笑,至于胡飞,她倒真的不讨厌,但也绝对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这话要怎么给母亲说,事已至此,说了也改变不了结果,只会给两家人添麻烦罢了。
她强打起精神压下心里复杂的绪,淡淡地笑道:“不是这样的。”说完,就站起身来,“娘,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也不待王氏说些什么,她就已经出了屋子。
王氏看着女儿明显有些落寞的背影,嘴角翕翕,到底是沉默了。
李荷出来之后就背着小竹篓上山割猪草去了。她挥舞着镰刀一下接一下动作飞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这样就能泄出心里的郁气,她越想越觉得难过,忍不住就红了眼眶
“二妞,你干嘛呢?”李清不知道什么看见了堂妹,就走过来打声招呼。
李荷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被他这么一喊,心里一跳,手里的镰刀就偏了划到左手的指头上,她忍不住“啊”的一声,就看到血瞬间沁出来,迅速的染红了指头。
李清以为是堂妹被自己吓着了,正笑着走过来要打趣她,突然看到她手上流了血,这下也顾不上嘻笑,忙拉过她的手就仔细看着。
血越溢越多,流着指头就滴落到泥里,李清看着吓了一大跳,忙扯了自己的汗巾帮堂妹包扎,“都怪我不好,本来想和你开开玩笑的,没想到会让你受伤”李清心里自责极了。
李荷讪讪地用衣袖擦了眼泪,哑着嗓子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李清听了心里的愧疚感更深了,“都怪我,是我不好。”他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越的温柔起来,包扎好了之后,血慢慢的也止住了。
“二妞你旁边歇着吧,我来帮你。”李清指了一旁干净的大石头让堂妹坐过去,弯腰拾起镰刀就动手割猪草。
李荷也不和他客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坐过去,愣愣地看着他干活一句话也不说。
一个坐着,一个干活,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李清却觉得周遭安静得过份了,他就有些纳闷,往常二妞不是这样的,虽然是他有错有先,害她受伤流血,可二妞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啊,现在就像丢了魂似的,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清澈的大眼睛一点儿神彩都没有,像个木头人似的。
待李清割完猪草,就背上她那个竹篓,招呼她,“二妞,咱回家吧。”
李荷听着起身,一不地跟着堂哥身后,两人一起回了家。
王氏看到女儿的手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刚才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包得跟个馒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