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身边大部分的同胞都溜了,顿时安全感全失,一个个慌不择路的也赶紧掉头往中间匈奴军阵里冲去。
苟纯眼睛一亮,好机会!苟纯便想也不想,稍稍调整下方向就跟着那一批匈奴人往中间那队匈奴军阵冲杀过去。中间军阵里的匈奴将领哇哇怪叫,他一是没有料到前一刻被吓得屁滚尿流,恨不能爹妈多生两条腿的汉人居然这一下就冲开了三千余人匈奴人的军阵。二是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这些兔崽子居然还卖了自己一把,直接把汉人引过来了!
匈奴人打仗是三板斧,骑射,弯刀,加马快,现在这伙汉人就跟在匈奴人后面射箭肯定是射不着他们的,前面有匈奴人挡着,自己也不能冲锋,就剩个弯刀,还没有那名汉将手里的板斧威力大。这还打个鸟,蒙桑那家伙也太不争气了,一个照面就被斩了!死了手下还给老子添乱!
这匈奴将领最后没办法只好大吼道:“让开,都给老子让开,给老子滚到后面去,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然后便带着手下开始了冲锋。他用的是胡语,匈奴人自然是听得懂的。
面前的匈奴溃兵忽然向两边一分,苟纯便心中一沉,看看距离,还有十余丈。苟纯想了一想,便将手伸进了靴子里,缓缓抽出一柄匕首来。
苟纯看准了时机,在面前匈奴将将分开的一瞬间,瞄了许久的苟纯出手了,只见那柄小匕首划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直奔那匈奴将领面门而去。
那匈奴将领也活该倒霉,好死不死这时候回头大声命令手下开始射箭,等回过头来的时候,匕首已经到了眼前,匈奴将领只来得及一惊,然后喉咙一麻,身体一滞便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他身后的匈奴兵眼见主将被杀,立刻士气动摇,手里的弓箭也不知道该不该射出去了。正在此时,苟纯杀到了,苟纯一马当先,斧头信手一划就将那敌将身边的几员亲兵扫落马去,然后苟纯左手一探,握住扎在那匈奴将领喉间的匕首,顺势一带,瞬间切断了敌将半边脖子,苟纯看也不看一眼,将匕首往靴子里一插便挥舞着斧头杀将起来。
胆气已丧的匈奴兵们见苟纯如煞神一般的莅临此地,一个个灵魂差点没吓出天灵盖来。再被苟纯带队一冲,顿时大乱,无头苍蝇一般的四散逃命去了!
苟纯在溃军里冲杀一阵,便做罢了,再看南面的那一股匈奴兵时,那里还有半个影子?
“无胆匪类!”苟纯恨恨骂了一声,便草草打扫了下战场,将两员匈奴将领的首级收了,再将马匹缴了,就带上阵亡将士的尸体施施然往东追苟晞两人去了。
这一战其实苟纯杀伤的敌人并不多,地上总共也才留下了两千多具尸体,除掉自己这边阵亡八百多人,杀敌也才堪堪过千,不过杀了两员敌将,保护了苟晞两部顺利撤退,也算是不小的功劳。
“幸不辱命!”苟纯过河之后,拜倒在苟晞面前,将两员敌将首级递上。
“行了,知道你厉害!满身血污的,快下河洗洗去!”苟晞将首级接过了,交给手下料理。
“洗什么?马上不还是一场大战吗?”苟纯站起身笑着说道。
“就是,不用洗,到时候正好可以用来吓唬吓唬敌人,也是不错的!”齐帧笑道:“事情我已经了解了,还是我们低估了匈奴人,没料到他们故布疑阵引我们入瓮,也幸亏这次带队的不是我,不然说不定就全军覆没了!”
齐帧说着就望向了西面,原来,苟晞等人一路西去,入眼尽是被屠杀殆尽的村落,苟晞几人很是愤怒,以前匈奴人虽然也劫掠,但是还没有杀光抢光的习惯。
苟晞便派出探骑,四处寻找匈奴人的踪迹,然后终于找到了一队正在作案的匈奴人,苟晞便毫不客气的就前去围剿,谁料这伙百余人的匈奴兵见到苟晞就跑,苟晞三人就追,追着追着苟晞就发觉不对了,及时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