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那几个碰瓷的土匪,两人多了个心眼,也幸亏两人走的是小路,不然,恐怕会多出很多麻烦。
不过,那几个土匪难道天天都在那里打劫过路人?
沈宁想了想,觉得不太对,虽然说这里是到达邻县必经的路途,但由于旱灾的原因,从这里过路的人并不多,他们呆在那里也抢不到什么东西吧?
不过,沈宁毕竟不太了解情况,只以为那群土匪是邻县一些走投无路的人,实在生活不下去了才来打劫的,唐彦修却想到了打劫谢大人的那一伙山贼。
据谢大人所说,那伙山贼的目标应该是用来赈灾的那些银钱和粮食。而谢大人是先启程来县城安抚民众的,具体赈灾的款项是由另一位钦差大臣携带,随后过来的,到时候还会有官兵随从,想抢劫,不大可能。
两人各有各的考虑,在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后,终于看见了村庄。
禾田县不若其他地方一样多山,两人望去,房屋田地基本上是平坦一片,本该种满稻谷的田里此时都差不多是空置的,少数几间种了东西的田里,种的也是红薯和其他耐干旱的植物。
“怎么会这么严重了?”沈宁第一次亲眼看见旱灾现场,以往都是在电视上看见新闻,还有裂开的田地,亲眼所见,又是另一种感受。
两人往前走,村子门口立着一块木质的小牌子,右侧的一块田地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伯正在给地里的作物浇水。
“老伯。”唐彦修走过去,“您知道县城往哪边走吗?”
老伯听见了声响,抬起头,浑浊的双眼瞅了瞅,看见了唐彦修二人。
“县城啊!往南边走就是了,现在日子不好过,很少有人到这里来了,你们去县城干啥呢?”
老伯头发花白,声音也嘶哑,脸上的皱纹尤其的清晰,说话时还不停的抖动。
“听说这边遭了灾,家里有个亲戚在县城,所以就想过来看看。”唐彦修瞎编套话,沈宁则四周看着情况,发现不远处还有好几块没有干涸的田,但却是空置着什么也每种。
“老伯,既然你们生活这么困难了,我看那边还有几块田,为什么不种点东西?”沈宁发问,老伯顺着他指的那地儿看去,然后就摇了摇头。
“不成,那地不能种!”
老伯摇头,两人心中疑惑不已。
“为什么不能种?”两人同时出声reads;。
“县太爷说的,那田是上等田,除了稻子其他的什么也不能种,种出来的精米是要上贡的,要是种了其他的东西,得被抓去打板子坐大牢!”老伯边说边叹气,里正也在为这事儿发愁呢!
沈宁和唐彦修对视了一眼,上贡?
唐彦修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有这回事,两人只得先记下,打算回去问问谢大人。
告别了老伯,两人就按照老伯说的方向往县城走去,一路上倒是又遇见不少人,大多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忙着给地浇水,其实仔细看看,灾情也并没有严重到能惊动上层的地步。
至少比起沈宁上一世在电视里看过的大旱相差十万八千里,虽然两者本身就不能比。
“你见过旱灾没有?”虽然自己不是本土居民,但身边不是还有一个么?
“没有见过,只在书上看过大旱的描述。”唐彦修摇摇头,实话实说。
“那你觉得,这里的情况比书里的描述,如何?”
“相去甚远。”去掉那个什么劳什子县令的命令,这县里的情况,完全算不上是“大旱”,顶多是有旱情,但绝对没到会死人的地步。
“你也觉得没那么严重?”沈宁更加疑惑了,既然根本就没那么严重的灾情,又怎么会惊动上面,还派下了钦差大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