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永死了,刘永也死了,这名字叫永的怎么都活不长,白瞎了这字儿了,颜安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桌前坐下,萧洒没有在意,接着睡他的觉去了。好不容易查到点线索就这么断了,为此颜安还浑浑噩噩了好些日子才缓过来,无奈之下只好把此事暂且放在一边。
现在正是七八月份,走在路上白花花的太阳直晃眼,河边的柳枝儿无精打采的垂着,树上的蝉似乎也耐不住这份燥热,在不停的呱噪。大人们吃完饭都去午睡了,剩下些梳着垂髫髻的顽童没人看管,成群的聚在树荫底下耍闹。
本来中午颜安自己是带了饭的,当打开食盒后才发现,饭菜已经开始泛起了酸味儿。颜安准备拉着潇洒出去吃鸭血粉丝,却被萧洒以那东西吃不饱为由拒绝,颜安没有强迫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
来到摊棚里坐下,老婆婆跟往常一样笑着跟颜安打了个招呼,也许应为颜安也是江南人,老婆婆每次都给颜安的碗里多放上些鸭血鸭肠之类的。颜安跟老人家提过几次,叫她不用这样,岁数这么大了挣点钱不容易,老人家每次都是笑着点头应下,结果第二次来还是一如既往,颜安也就没有再提过,只是偶尔偷偷往老人家的钱娄里丢点散碎银子。
由于天气闷热,来喝粉丝汤的人远没有初春那时候多,现在棚子里就颜安一个人。很快满满的一碗粉丝汤就被端了上来,轻轻吹开上面漂浮的香菜叶,喝上一口,口齿留香!颜安正吃着呢,这时从棚子外面跑进来一个中年汉子,估计因为跑得太急,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张婶儿,出c出大事儿了,张大叔和你家小三儿被人打了,张大叔好像伤的不轻。”
张大娘听了之后就瘫软在了地上,颜安赶紧上前把老人家扶起来坐在凳子上,向那人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那人也是一脸的焦急,急促的说道:“现在我也不清楚,当时我一见张大叔倒在地上,就赶忙跑来送信了。”
张大娘坐在凳子上没吭声,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知所措,颜安吩咐那人前面带路,扶着老人往事发地赶去。一路上颜安从那人口中得知,原来他和张老汉的儿子是一起做事的,前些天有人找到他们,说是家里的一间屋子漏雨,要找人休整一下,这不是个什么大活儿,费不了多少力气,小三儿就寻思着把他爹也一起叫上,在旁边打打下手什么的也好多领一份工钱,前面都很顺利,可就在最后结算工钱的时候对方变卦了,到处挑他们的错儿,争来争去对方最后只同意付一半的工钱,小三儿自然是不依,就跟对方吵了起来,结果不知怎么的两人就动起了手,张老汉一看这还得了?就上去劝架,混乱中就被打倒在地了。
等颜安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顺天府的差役围了起来,一个身穿绸缎衣服的人正在旁边跟捕头说着话。颜安准备扶着张大娘上前看看情况,却被差役拦了下来,好说歹说才放他们进去了,那名捕头听到手下的汇报转头扫了颜安他们一眼,走过来说道:“你们是滋事人的家属?”
张大娘战战兢兢的回道:“大老爷,民妇是家属,是家属。”
“那老汉和那个小伙子是你丈夫和你儿子吧?”捕头接着问道。
张大娘连连点头,那捕头这才放缓了语气,说道:“你得有个思想准备,刚才那位老汉混乱中失足跌倒,头刚好撞在桌角上,找来郎中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你儿子现在暂时被我们带回了衙门了解情况。”
听到这个消息,张大娘直接就昏了过去,颜安连忙掐她人中,这才悠悠醒转,醒了之后就坐在房前的台阶上痛苦起来。
“要哭出去哭去,真是晦气,好巧不巧非要死在我们家,那小子刚才居然还想跟我动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冯府,我家老爷可是当朝四品的佥都御史。”刚才在旁边跟捕头说话的那个人走过来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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