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对张福说道:“好好的人装什么病,是脑子有病吧!”
张福听常乐儿这么说,简直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常乐儿:“乐儿小姐,你可真是神了嗨,我家少爷就是脑子有病,今天一起来就不停的揉脑袋。”常乐儿懒得跟张福在这儿继续废话了,拔腿就往颜安的房间走去。
进了颜安屋子,看见颜安正盖着一床薄被躺在床上,背后垫了两块枕头,“喂,你的书童说你脑子有病,是不是真的?”颜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女声惊了一下,转头一看原来是常乐儿,这才展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想想这天下间的女子,估计也就常乐儿这么一个活宝了,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你听他鬼扯,我只是昨天晚上在席上多喝了些,今天醒来头有些发胀罢了。”颜安没好气的说道。
常乐儿搬了张凳子坐到床边,前倾着身子,小声问道:“那你装病是怎么回事。”
颜安拿出那两张请柬让常乐儿看,你说我为什么装病?这不装病能行嘛!常乐儿虽然有些刁钻古怪,平时说话做事也跟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不过毕竟是在皇城根儿上长大的,自己爹又是当朝国公,这点政治天赋还是有的,接过来一看就明白了,忍不住幸灾乐祸道:“那你准备装多久的病?这几天你不就得要上朝听封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还是趁早想办法吧!”
颜安现在没心情跟她置气,虽然常乐儿在一边没心没肺的偷笑,不过说的话倒也不错,这装病确实不是长久之计,颜安掖了掖被子,“想不到乐儿姑娘你如此聪慧,以前可真是我眼拙了,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不来找我,还不兴我来找你了?人家也是在家待得无聊嘛,我又没有兄弟姐妹,我爹呢又是天天忙东忙西,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家里从来没人管我,原先还有个好姐妹可以说说话,可是去年她也回山西老家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不是好不容易遇上你了嘛,我不找你玩找谁玩?”
“你爹忙,那你娘呢?也不管你啊?”
常乐儿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气氛突然之间变得有些沉闷。
颜安自知失言,赶忙岔开话题:“对了,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下,还记得上次街上纠缠你的那个人吗,叫张懋的,因为你的关系,我可是被他给记恨上了,假如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得为我负责。”
“他找你了?放心,甭理他,他敢找你麻烦,我就去找他麻烦去,跟绿头苍蝇似的,天天嗡嗡嗡的跟在我后面,烦都烦死了。”常乐儿拍着自己的胸脯,给了颜安一个‘你就放宽心吧’的小眼神。
颜安装着感激涕淋的摸样:“那小生就拖乐儿姑娘庇护了!”常乐儿见颜安这副搞怪的摸样,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常乐儿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没办法,谁让颜安今天要装病呢!看着常乐儿的背影,颜安有些恍惚,以前总觉得这丫头刁蛮,任性,还爱耍些小聪明,没有个女儿家的样子,一直没把她放在心上,不过刚才两个人坐着安安静静的聊了会天,颜安感觉很温馨,很舒服。自己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身边就一个张福,常乐儿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妹妹,有时候被她一闹腾自己的心反而轻松不少,不知道将来这丫头嫁人了之后是不是还是这幅摸样,想着想着,颜安不觉笑了起来。
再说张福去了汉王府之后,朱高熙听过门子回报,有些恼火,自己堂堂汉王下请柬去请你,你倒好,还玩起装病这一招了,以为考中个状元就了不起了?本王想整治你就整治你,简直是岂有此理,朱高熙气的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郭祖佑这时从外面进来,见到朱高熙气急败坏的样子,开口道:“王爷用不着生气,刚才我安排人去打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