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可儿站稳后,陈仲信就拿出了相机,拍照片。郑可儿却从包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素描纸张和画笔。认真地在纸上描绘着,还时不时地伸手比划着。
“你在干什么?”陈仲信发现了她的举动,于是停下手中的活儿问道。
“我是虽不是专业的室内设计师,但这也是我的一项爱好。”她没有停下她手中的画笔,依然认真地描绘,还一边抬头朝他笑笑。“刚才工头告诉我,以往你会要秘书参与设计室内设计图,不亲临怎么知道该怎么设计?在现场设计灵感才强烈嘛。”
“呵!”刚才不知道谁还在升降机里哭爹喊娘的,这会儿却像捡了多大便宜似的。陈仲信又继续拍他的照片去了,他刚刚站到外面一点点。
郑可儿看到了,心提到了嗓子眼了。她仿佛看到了那年春游的时候,陈中信站在那片高高的山坡上,突然滚了下去,“中信!!!”自己的那一声响彻天津的叫唤还犹在耳旁,他却从此失踪了那么多年
“老板!”郑可儿下意识地猛站起来。
陈仲信也猛地回头看她:“怎么了?”
“不要站边边!”郑可儿忙朝他走去,连路都没看“啊!!”不小心一下踩对了脚下的一块木板,木板上有钉子她停住不动了。
“怎么了?”陈仲信见她不动了,忙问道。
郑可儿慢慢走了下来,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说到:“老板,这下子是真的要算工伤了。”陈仲信才看向她的脚,一块木板正牢牢钉在她的脚上。
陈仲信连忙蹲下来,放下手中的相机。抬起她的脚“啊!你对我温柔点行吗?”传来她的叫声,陈仲信才看向她的脸,发现她脸色都出汗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怎么都不看路的?”陈仲信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摔下去吗?我忘了这地上”
“走吧!去医院!”说着他把她捞了起来。
“你等会儿!”郑可儿忙叫他停下来。
“还有哪里挨钉子?”陈仲信以为自己这一举动把她拉疼了,是不是还有别处也受了伤。
“不是。”她慢慢坐下来:“踩到钉子,要先把那个沾锈的血拍出来。”说着她脱掉了自己的鞋子,用力地拍打着挨钉子的地方。陈仲信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真狠呐,听过往伤口上撒盐一说,还真没见过自己往自己伤口上补疼痛的。不一会儿,鲜血流了出来,而郑可儿也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们走出工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陈仲信扶着郑可儿走到他的车旁。
“老板,你说我今天是不是出师不利啊?怎么一天净受伤了呢?”郑可儿可怜巴巴地看向陈仲信。
陈仲信把她塞进车里:“如果你工作在状态就不会出现这些状况,身为一个秘书,居然给老板找了这么多麻烦事,郑可儿,你是第一个。”
陈仲信回到了自己的驾驶位上,车驶向了医院。
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明天你休息一天,有什么实在不能缓的文件需要,我会发邮件给你,需要你做的工作你在家做也行!”陈仲信扶着她出了医院大门。
“我这都受伤了也不能静养一天吗?
“咕噜噜!!”从郑可儿的肚子传来了一声,两人住脚步,相视着,郑可儿不由得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笑道:“民以食为天,所以这个点有这个反应应该也挺正常的哦?”
突然一辆车停在路边,高晓宁从车上下来,朝两人走去。
晓宁怎么来了?
“我还有工作,就把你交给你的朋友了。”
“可儿!”高晓宁走到她跟前,从陈仲信手中接过她:“你这怎么回事儿?”
“咳!没事儿,小伤。”郑可儿笑得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