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张了好几下口,都说不出褚良的名字。
陆正兴也不逼问她,叹了口气,替她处理脸上的伤口。
随后,又替她把脉。
把完脉后,一脸的震惊,道,“你并未怀有身孕。”
“怎c怎么会这样”陆如意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慌乱道,“是良叔叔帮我确诊有孕的。”
“爹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陆正兴不悦的看了陆如意一眼,反问她。
陆如意舔了舔下唇,还是难以相信。
正茫然着。
陆正兴又道,“你的脉象显示宫寒,是服用了绝子汤所致,你可知道?”
“绝子汤?”陆如意重复了一遍这名字,眼中浮起怨恨的目光。
褚良,他这是有多恨她呢
“不错,这药性凉的很,本来一副药下去,就能断了女子所有生机,但是好在,你服用的分量并不足三分之一,我给你开个方子养着,过上几年,应该还是有机会孕育子嗣的。”
“谢谢爹。”陆如意眼眶一红,感激的看向陆正兴。
陆正兴摇了摇头,顿了会儿,又问,“你可知道,给你下药的人是谁?”
“知道。”
“是谁?”
“请爹恕罪,女儿不能说。”
“你只需告诉我,是摄政王或是贵太妃吗?”
“都不是。”
“那便好。”陆正兴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决断,让丹鹦带陆如意回去歇着。
陆如意跟丹鹦回房后,丹鹦取了跌打药酒,要为陆如意上药。
陆如意解下衣裳,后心上,有一只淡青色的脚印。
“大人这次下手太没轻重了。”丹鹦小声抱怨。
陆如意苦笑,劝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向来是个暴脾气的,爱面子又穷讲究,我从小调皮,被打的次数还少吗?你记不记得,我十三岁去武馆学武,被他知道后,他用他胳膊那么粗的棍子打得我差点见了阎王,之后愣是在床上养了四五个月,才能下地”
“奴婢记得,小姐伤好后,还是偷偷摸摸的往出跑不过打那后,大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是啊!”陆如意苦笑了声。她毕竟是他唯一的骨肉,他就算再恨铁不成钢,也不会真要了她的命。
只是
三天后孟邑谌就要来拿人,她又该怎么做呢!
陆如意皱起眉,脑中一团乱麻。
对褚良的恨和对孟邑谌的惧怕交缠着,不知该怎么办。
约莫一个时辰后,陆正兴身边的小厮送了替她调理身子的汤药过来。
陆如意皱着眉喝下。没多久,就困倦起来,打着呵欠让丹鹦扶她上床。
丹鹦察觉到药可能有问题,待陆如意睡下后,正要转身去拿药碗,陆正兴突然推门走了进来,问她,“如意睡下了?”
“回大人的话,小姐喝完药就倦的不行,已经睡熟。”
“嗯。”陆正兴哼了一声,跟着又道,“你跟我出来,我有事交代你。”
“是,大人。”丹鹦答应一声,跟在陆正兴后面,往外走去。
花厅里,只有他们二人。
陆正兴压低声音,肃然道,“如意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她已经失宠于摄政王,无论是将军府和陆家,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那大人的意思是?”丹鹦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
陆正兴眸光突然变的复杂,一字一句道,“我打算送她去静慈庵。”
静慈庵,是陆氏宗族在祖籍涿州办的一座庵堂,里面关着十数个陆氏宗族犯了错的女眷,她们全被剃了头发,有专人看着,日日念经吃素,清苦修行。且常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