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怕是暗指的情感,她跟唐姿柔都受过情感的伤,千疮百孔,也是实在不忍心小楚博再重复着她们的悲哀。哪怕小时候再飞扬跋扈都好,长大了,当姐姐的是真心想要好好呵护小妹妹。
长夜缱绻,原来每个人都无法无情地过活,即便是没有爱情的滋润,那么靠着友情甚至是幻化成的亲情,也能支撑着残破不堪的身躯活下去。活着既是理所当然的权力,也是难能可贵的赋予,只一点的分崩离析,就能让人万劫不复。
过往的一切是好是坏,黄苓已经不能确定了,难道不是那种晦涩的过去才带给她最好的姐妹的吗!
一个人待在兴炎迟迟不肯离开,阿尹心里百感交集,阿飞也不知怎么的,离开后又折返回到阿尹的身边。
“大哥,苓姐回来了,你要怎么办?把兴炎交换给苓姐吗?”阿飞安静地坐到阿尹的身边。
似乎是在回忆着过去的时光,阿尹的表情显得有些呆滞,但还是淡淡说道:“如果她要,我便给她”
一路以来,阿尹对黄苓的心意,阿飞都看在眼里,虽然曾经身份上的势不两立,但阿飞深知阿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大哥,去跟大小姐说清楚吧,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她会谅解的,我们都能接受,她也一定可以。”
摇摇头,如千斤般沉重,阿尹挤出勉强的笑容,似在嘲笑自己:“不会的,你不了解阿苓,终究是我对不起她。”
其实阿飞一点都不理解阿尹的这般说辞,他更不理解为什么阿尹不去尝试解释就认定黄苓心如止水不再原谅。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阿飞就只是陪着坐在阿尹身边,以至于阿尹不那么寂寥。
嘴上再不承认都好,阿尹心里面还是很失落,难道黄苓就不奇怪自己为什么坐正了兴炎吗?难道黄苓就没有很多问题要质问自己吗?能让黄苓这样的波澜不惊,这样的冷漠,那就只能是黄苓再也不想跟自己有任何瓜葛了。
聪明的阿尹从黄苓淡漠的神情上就得知黄苓已经记起了过去的一切了。
“明明之前看到我们的合照还那么的惊讶,看来阿苓都想起来了,我忘不了当年她绝望的眼神”阿尹在心里面默默地言语,隐隐地抽痛。
同一个暗夜,同一样孤独,黄苓独自伫立窗前,未能安眠。清泠的夜空中没有一丝光亮,就连月亮都躲在了乌云的背后,虫子连瑟瑟发抖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歌唱了。
“为什么他会在兴炎?为什么他倒成了兴炎的坐馆?他不是警察吗?当年,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爸爸是他害死的吗?彪爷呢?骆叔叔呢?”只有静谧无人的时候,黄苓才会平静地想着这些疑问,不是她不好奇,只是当下她顾及不到。
越想越冷,黄苓环抱着双臂瑟瑟颤抖,头还是会有一点点疼,心还是会有一点点慌,毕竟从前深爱过c憎恨过,要放下,不简单,但黄苓却可以用冷漠傲慢掩饰得不留痕迹,现在的她,够狠。
我需要阿柔,我需要她黄苓想到这里,突然间遏制不住心情,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去。
凌晨的街道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连混混都酣睡在酒瓶堆里了,黄苓一边奔跑着,一边疼痛着,心若彷徨,便没有力量。
径直冲进姿仁诊所,恰巧这晚田柯没有锁门,黄苓进来的响动惊醒了田柯。但因为出现在眼前的是黄苓,田柯便安心地走开了,他是个识趣的人。
扑到唐姿柔的床边,黄苓一把握住她的手,泪如泉涌:“阿柔,你醒过来好不好?醒来好不好?求求你我需要你你起来告诉我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是查到是骆叔叔搞的鬼吗?为什么阿尹是卧底,为什么阿尹当初说都是他做的两年前的爆炸,我真的就不想活了我最爱的男人,他竟然是警察的卧底,他竟然亲手来抓我阿柔求你没有你,我没有继续活着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