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质问我,更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你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地听我的话,不然──”
江威豹话未说完,一个小弟就急匆匆闯进来:“老大老老大”
“这么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出了什么事?”
这位兄弟凑近江威豹耳边轻声道:“不好了,楚博那小丫头逃跑了!”
听到这些,江威豹脸色大变,善于察言观色的黄苓隐约感觉到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发生了,场面即将发生逆转,黄苓就准备趾高气扬地离场了。
失去了筹码,见情况有变,江威豹变更了策略,他叫住了黄苓:“黄苓,你不是想要知道自己是谁吗?我可以告诉你。”
差点被震慑住了,但仔细想了想,黄苓还是决定不听信江威豹的满口胡言,谁让这个江威豹曾那样戏耍玩弄自己。
刚迈出脚步,江威豹却又说道:“你是兴炎前任大佬黄利峰的女儿,而田尹曾经是警察派来兴炎的卧底,你父亲也因他而死,你们过去是恋人,他曾亲手逮捕你,他杀了很多人然后坐上了兴炎这个位子。”
几句简短的话却无论如何让黄苓都接受不了,黄苓哂笑着:“你真是满口胡言,你玩我还玩不够吗?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黄苓迅速转过身,目光灼烈地瞪着江威豹。
相反江威豹竟柔和了目光,他如诉家常:“我老实告诉你吧,楚博从我这儿跑了,我现在也没有威胁你的筹码了,你是个聪明的人,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回去找到楚博一问就知道了。”
原来楚博逃出去了,这下黄苓就放心了,看江威豹现在的表情,倒不像是在骗她,然而这真相也太残酷了。先前看田尹对黄苓如此痴情,黄苓是怎么都不会想到他曾经那样残忍对待黄苓。
离开了仇古,黄苓仍旧忧心忡忡,心底一股炽热的愤怒油然而生,田尹前晚那句让她感动的话终究成了笑话。虽然没有过去的记忆,可任凭谁都放不下血仇家恨。
一路上,黄苓努力让自己去回忆,几年前的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想要在脑海中勾勒出父亲的形象,费尽心力记忆起的却是小时候父亲年轻的形象。
从小,黄苓就跟别的小朋友不一样,兴许是受了父亲的影响,在别的小朋友选择画笔或者舞鞋的时候,黄苓却对枪械产生强烈的兴趣。黄利峰见女儿有天赋,便请人专门教了黄苓狙击,让可爱的女儿成了世界上年龄最小的狙击高手,而那年,黄苓五岁。
“小阿苓想学什么?”
“打枪,我想要成为酷酷的人。”
“哈哈,好,我的女儿最棒了!”
画风骤变是在黄苓十岁的时候,那年,她的母亲去世了,黄苓身穿黑色衣服伫立在母亲的灵堂之上。
“我恨你,是你害死了妈妈!”十岁的黄苓义愤填膺,说这句话时没有掉一滴眼泪。
即便是心怀对女儿的愧疚,黄爷仍不觉得自己有错:“对不起,小苓,等你长大你就会明白了,爸爸对不起你妈妈,可是爸爸没有错。”
“你胡说,没有人会为了兄弟义气而害死自己的妻子,你才是凶手!”黄苓的镇定与冷漠完全异于其他同龄的孩子。
童年的回忆有欢笑有眼泪,不自然地,黄苓流下两行热泪,如今的她彷彿能明白自己的父亲了,母亲的离世兴许只能叫做遗憾,男人有一种担当叫做义气,而这样的义气并不是盲目的。
小时候,黄苓并不想去懂男人的世界,而现在她懂了的时候,却早已回不到以前,父亲早已不在,遗憾已经成为永远。
不管再怎么努力,黄苓的记忆就在十岁这年戛然而止,她并没有记起有关田尹的事情,就连唐姿柔的存在也遗忘得一干二净。但从田尹收藏至今的照片跟江威豹陈述实情的表情上,黄苓能感觉到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