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以再节外生枝了,知道吗!”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都说了多少遍了。”
记忆中有些东西在重叠,却又无法形成清晰的影像,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真的很让人不舒服,黄苓坐到楚博的身边,目光向远处飘去。
“杀人是什么感觉?会很快乐吗?还是会很害怕?”黄苓记不清楚自己过去有没有杀过人,却又对杀人的感觉很熟悉。
没有了亲人,没有仇恨,没有羈绊,楚博整个人彷彿重生了一般,倒显得简单快乐:“不知道,我只知道有钱的感觉最快乐。”
当年早熟的楚博已经不在了,如今的楚博更加沉醉于纸醉金迷,这个世界上的诱惑太多了,又有多少人能抵抗得住。不似过去的唐姿柔,唐姿柔每每冲在前面,只是想要替黄苓挡下一切,不想脏了黄苓的双手;而楚博却不同,她冲在前面,只是一味地想要表现自己,想要变得无所不能。
“早点完成任务,我们早点回台湾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黄苓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害怕,好像多停留一天就会堕入无比深渊。
楚博却不这么认为:“干爹让我们寻找十一年前那笔赃款跟那幅画的下落,哪儿那么容易,跟那件事有关系的人也都死得七七八八了,看来回台湾的日子是遥遥无期了。”
困境有多可怕,再大的困难又怎会比活着更难,鬼门关都走过一遭的人才不会对这个社会低下头。
自从袁啸云一死,袁佳乐就开始高调地寻找唐姿柔的下落,奖金更是高到了离谱的状态,只要看到过启示的人,都恨不得自己能碰到照片上的女人,然后此生就不愁吃喝了。
刚巧这天,黄苓跟楚博在街头闲逛,无意中路过的地方张贴了很大的寻人启事。就那么不经意的一瞥,黄苓觉得她似曾相识。
黄苓站定在广告跟前,失神地凝望着它:她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这个人现在又在哪里?
此时楚博也认出了唐姿柔,她却更加惊恐:这不是姿柔姐姐吗?为什么这个金融界巨子会悬赏找她?这不就是收买我们杀他父亲的金主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想起什么了吗?”楚博心虚地看着黄苓。
越想越痛,黄苓干脆不想了:“没有,我们走吧。”
可楚博心里却放不下了,唐姿柔如今在哪里,她当然知道,这个袁佳乐又跟她的姿柔姐有什么关系呢?即便是唐姿柔一辈子醒不过来,楚博也不允许她有危险。
趁着黄苓不留意,楚博悄悄独自一人离开家,她想要看一眼唐姿柔,即便是唐姿柔始终没能睁开眼。看完最后一个病人,田柯拿着病历资料从看诊室内出来,正好迎面撞见已经亭亭玉立的楚博,他的眼里满是惊讶,竟没有一眼认出她来。
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对视着,内心里却都是翻江倒海一般,两年前姿柔出事时的一幕幕景象似是历历在目。
两年内互不联系,他们就是怕极了现在这样的感觉,他们都各自怨恨自己没有能够守护好唐姿柔。
莫知莫觉,一贯豁达的楚博竟也红了眼眶,再对人生无所谓也经不起回忆过去。
为了打破这尷尬的局面,田柯先开了口:“小博两年不见,长大啦”
“田柯哥哥,她好吗?”楚博努力不让眼泪流出眼眶,只能紧咬牙齿。
田柯落寞地低下头,带着楚博走:“跟我来吧。”
躺在病床上的唐姿柔双目紧闭,皮肤白皙,少了点血色,头发却长了许多,就像一个被冰封住的千古美人,比起当年还要瘦得多。
一看到唐姿柔手臂上的输液管,楚博的泪就掉了下来,如果当年她早点发现唐姿柔失踪,如果当年她不那么弱小,也许不会是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