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吗?否则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被说中心事的田柯一时语塞,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唐姿柔的直白。
但聪颖的唐姿柔并没有给机会田柯,擅自又抢下了话语权:“你敢吗?”
“什么?”田柯又被吓了一跳,不明白这三个字里面蕴藏的含义。
“你敢做我的归宿吗?我是恶魔,会给人带来灾祸的,你敢吗?你有亲人有朋友,你有牵挂,我就只有阿苓。”唐姿柔眼中似有异样在闪动,却瞬间被她掩饰得一干二净。
剎那间,田柯有所犹豫,他确实怕,怕那个世界的一切,可他敢,他真的敢,因为他想要尽一切力量去挽留她保全她。
就在那一刻,田柯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了,却又被唐姿柔抢了先:“可是我不敢。但,谢谢你,你是我唐姿柔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这样的聪慧果敢,似乎她总是能掌握一切先机,似乎她总是可以全权将你操控,似乎她才是世间的主宰。在唐姿柔面前,田柯反而变得卑微,但事实上,明明是唐姿柔的身份不那么光彩才是。
“我回医院了,对了,我警告你,如果你弟弟敢对不起阿苓,我不会放过他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唐姿柔是笑着的,这也是唐姿柔难得一见的笑容。
此时此刻,田柯都恨不得将这一幕列入世界第九大奇迹,时至今日,这是唐姿柔第一次在田柯面前展露出笑容,但是这笑容又是什么意思呢?田柯还是没有搞懂这个女人,却更加对她痴迷。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独自一人待在兴炎办公房内,手指间掐着一根烟,半点星火却燃不起热情,骆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脸上却丝毫未流露多余的感情。
公事桌上还摆着黄爷跟大嫂的照片,这是骆虎心中抹不去的伤痛。
丝毫没有让人察觉,一个人莫名地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直到走到骆虎跟前,他才出了声:“大哥。”
骆虎没有掐灭手中的烟,而是抖掉了烟头上的灰烬:“子路,事情办得怎么样?”
“已经安排好了,但是老大,一定要这么做吗?”子路显得有些疑虑。
“照我的话去做就可以,别的不用管。”骆虎猛然起身,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每个人都有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每个人都有想要守护的东西,不管它是黑是白,是明是暗,只要认定的事,人们就当它是对的。
昏迷了十多个小时的黄苓,终于在深夜凌晨渐渐苏醒。刚挣开朦朧的双眼,视线还未清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阿尹,你没事吧。”
突如其来的意外问候,阿尹抑制不住热泪盈眶,他轻轻扶黄苓坐好,也贴心地为黄苓的后背垫好两个枕头。
“傻丫头,为什么这么傻。”阿尹忍不住抱住黄苓的头,如视珍宝。
脸色苍白未带半点血色的黄苓扬起一抹安心的笑容:“我是不能没有你的。”
心狠狠被敲击了一下,阿尹的心已经被黄苓装满了,他心有不忍:“傻瓜,以后我不允许你有任何危险。”
危险,黄苓从来就不怕,偏偏这一瞬间,黄苓的心暖暖的,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都源于眼前这个男人。
简单素净的病房,没有半点装饰,阿尹就是这样一个不懂浪漫的人,但却又是最浪漫的人。床头柜子上的一束百合还是仇古帮北局话事人孙山送来表示慰问的,因为处于敏感时期,门外的保镖没有让孙山的人进去,但终究还是收下了这束简单的花。
虽然是对头,但如果说仇古还存在有情有义之人的话,那就只会是孙山了吧。孙山跟黄苓的交集不多,仅有的几次也是在很多年前两帮冲突之中,当年那个跟在黄爷身边的小丫头,在孙山看来很是怜惜,不仅仅因为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