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满眼的粼粼波光,像极了一杯醇馥幽郁的美酒佳酿,漂亮得诱人沉迷。
怎么可能停得下来呢?
他低下头,再次追上去堵住少年的薄唇,手下的动作不曾停下片刻。
黎稚蹙着眉低喘着,他再次扭过头,试图甩开如影相随的狼吻:“起开”
然而迟景年怎么可能愿意放过他?
他追上去,吻得更深,同时往下探的右手更为用力,只想把少年拉入谷欠望漩涡再也没有精力想别的。
黎稚仰头喘息,眼中的水光更浓,他从没想到这个在平时看来无比听话温顺乖巧忠犬的家伙,在这个时候竟然无耻成这样。
这哪里还有半点忠犬的样子,狂犬还差不多。
黎稚想一脸冷漠地踹开他,但小吱吱还落在会咬人的狂犬手里。
他挣出一只手,抓住那只在身下肆虐的爪子。他这时候体温虽然也高了些,但依旧没到人类的常温。微凉的掌心贴上那灼热的不同寻常的爪子,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黎稚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那滚烫的热度像是要把他融化。
迟景年的手被按住,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反而反手抓过黎稚微凉的手,恬不知耻地牵引着他往自己跳动着的灼热处按去,不突兀却极为舒适的微凉隔着裤子存在感依然极为强烈,手指的每一丝动作都清晰得让人完全无法忽视,像是在热油锅里不知死活地撒上几滴冷水,不但没能降温,反而让油锅猛地爆起了火。
迟景年的灼热处跳动了几下,几乎比先前扩大了一倍。
黎稚不适地想要抽回手,失败了几次后,不知为何干脆放弃了。
两人都是上身凌乱,身下整齐,除了突兀的某处和交缠在一起的肢体,再没有奇怪的地方。然而裤子完好,旁敲侧击的隔靴搔痒却更让人心痒难耐,在黑夜中迟景年心跳如雷,他压抑地低喘着,面色不动,看着黎稚的眼神却只能用恶狠狠来形容。
终于等两人闷哼着结束的时候,黎稚喘得很急促,他嗅着鼻尖腥涩浓郁的石楠花气息,看着天花板缓了缓神。
等终于回过神,他再次挖出刚才因为被愉悦感淹没而被暂时抛在脑后的旧账。
“胆子挺大,刚才我允许你动手动脚了吗?”黎稚懒懒瞟了迟景年一眼,下巴微扬,略带沙哑的悠扬嗓音仿佛羽毛轻巧勾过心尖:“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刚才发的什么疯,如果回答不上来,今晚我就把你扔出窗口,以天为被。”
血族没节操没错,他刚才爽到了也没错,但在艳遇中享受到了和享受艳遇是两回事,他不喜欢在预料之外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贴身接触。
认真秋后问帐的黎稚表情危险,却忘了现在着实不是个适合的时机。
极致愉悦后的慵懒还未褪去,似怒还笑的少年漫不经心地躺在地上,眼带红晕,额发被汗珠打湿,殷红的薄唇唇角微勾,还沾染着水汽的眼睛斜斜瞥过来,那情致撩人入魔。
迟景年喉结滚动,没有回答。
黎稚翻了个白眼,抬脚去踹:“看来你今天想出去睡雪地。”
迟景年任打任骂地挨了一脚,却在他收回脚时一把拽住了脚腕。
黎稚眉梢一挑,倒也不急着扯回:“干什么?”
迟景年神色严肃,眸色黑沉:“你。”
黎稚先是一愣,紧接着又翻了个白眼,自觉已经和满脑子废料和黄色套路的家伙没有共同语言,于是一脚把人踹了个四仰八叉。
来了这么一出,黎稚的问题到最后也没有得到回答,连带着,连先前被莫名绑定,狩猎者地位被动摇的不爽感也暂时找不回来了。
第二天黎稚被身下的异样感惊醒的时候,他瞥了眼忘了关的落地窗,窗外的天色还昏沉一片,晨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