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不大,但却水势凶猛澎湃。道北便是马阳坡了,马阳坡是一处倾斜的山坡,坡面宽达两里左右,山坡尽是光滑的石层,几乎是寸草不生。
这是一处颇为壮观的场景,每次太阳高照之时,整个马阳坡的石层表面都会反衬出光亮来,远远数里之外,都会感到刺眼。
马阳坡的山坡虽然不算陡峭,但却光滑无比,马匹很难行走,又因为白天光芒刺眼,所以才得名的马阳坡。
此时,途经马阳坡的官道之上,无数的火把燃烧,人头涌动着,光亮极为醒目耀眼。不计其数的头裹黄巾,身穿黄色衣衫的大汉,手持着武器,正在埋头急行着。
这是从曲梁而来的黄巾军,他们为了更快的抵达易阳,几乎是星夜兼程的赶路,硬是把三日的时间,缩短成了两日。
两万黄巾军,连番的强制行军,队形早已经混乱不堪,犹如难民一般狼狈,蜂拥着前进。马阳坡的道路,因为靠近河岸,特别的宽敞,即使这样,黄巾军的队伍也是绵延出去三四里长。
渐渐的,两万黄巾军都进入了马阳坡之中,长长的队伍,几乎横穿了整个马阳坡。
“你们在磨磨蹭蹭什么?都他娘的给老子走快点!若是谁耽搁了行军的时间,耽误了老子的大事,老子活劈了他。”
黄巾军的队伍之中,一个魁梧的大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不断的对身边埋头行进的黄巾军斥骂着。魁梧大汉叫做周孟,满脸的厉色,是这支黄巾军的大头领,看到有脚步缓慢的黄巾军,抬手就是一鞭子抽过去。
“大头领,连夜的强行军,弟兄们都是疲惫不堪,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阵子吧!”
一个黄巾军头目,策马来到周孟身旁,喘着粗气的说道。
周孟冷哼一声,刚要怒责那黄巾军头目,话音还未出口,身子猛然一颤,一股危险的感觉由心而生,浑身瞬间绷紧,惊恐的向马阳坡上望去。
隆!隆!隆!
仿佛是物体碰撞地面的声音,在漆黑的夜幕之下,仿佛是夜晚厉鬼敲门一般的骇人,让人毛孔悚然。
马阳坡的上方,不断有硬木撞击的声音,如同骤雨一般的连绵响起。一阵阵的颤动浪潮,仿佛山崩地裂一般的凶猛,直震颤的大地一片颤抖,甚至连官道南侧河流之中的河水都沸腾了起来,在大地的剧烈颤抖之中,摇晃飞溅起来。
“怎么回事?”
慌乱的黄巾军之中,周孟惊慌的说道。
“啊?是滚木!是滚木!滚木从马阳坡的山坡上面滚落下来了。”
惊骇的声音刚落,黑幕之中,一根根圆滚的木头,已经出现在了黄巾军的视野之中。
圆木的数量,不计其数,铺天盖地。大的有磨盘粗,两丈多长,短的有碗口粗,一丈多长。
现在是夜晚,如果要是白天,就会发现,整个马阳坡,密密麻麻的圆木在翻滚,快速的向下滚落而去。那气势,即使相比万马奔腾,也毫不逊色,甚至还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救命啊!我不想死!”
“我的腿!我的腿!救救我!救救我!”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啊!谁能帮帮我!”
“跳河!跳河!快跳河!”
一时之间,马阳坡的黄巾军大乱,死伤惨重,哀嚎遍野。
这些圆木,都是燕戎大军临时赶制的,马阳坡的北门便是一片小树林,为了这次埋伏,几乎动用了一万大军,前仆后继的伐树、砍树了半日,才备齐了上千颗圆木,上千颗圆木一字排开,几乎覆盖了整个马阳坡的距离。
滚木雷石是守城的利器,今日在这马阳坡,借助山坡的坡度,上演了一成滚木的杀敌的宏伟场面。
滚木从马阳坡的高处滚落,借助山坡的坡度,速度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