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真无邪一般的声音传到张傲阳的耳,仿佛是什么魔咒一般,再次回过神怒视着这个一脸天真的孩子,张傲阳憋着一口火,是真的发不出来,虽然心满是恨不得把这个孩子撕成碎片的冲动,但是张傲阳还是深深喘了几口气说道:“老子是爷们,纯到不能再纯的爷们!”
徐饶忍着笑,想着东子这问题显然太过有杀伤性了,特别是看到张傲阳那无可奈何的模样,徐饶强行扭头看向窗外,似乎有着这么一段小小的插曲,关于离别的忧愁仿佛荡然无存一般。
东子露出一个将信将疑的表情,满脸质疑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东子到底是因为腹黑还是真正的天真无邪,不过倒是真的把张傲阳气的七窍生烟。
随着车窗外渐渐出现村落的风景,徐饶知道自己离那生存了两年的地方越来越远了,这让徐饶脑走马观花一般闪过很多很多的情节,每一次细细的品味,都让徐饶感触良多,似乎他终于搞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待在了这里。
东子则一脸新意的看着车窗外,这外面的世界,是他在小兴安岭所想象不到的。
张傲阳气哼哼的开着车,似乎不愿意再说些什么。
奔波几天的徐饶慢慢闭眼,打心眼里累了,也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不用担心兴安岭那些豺狼虎豹。
除了移动的车子跟时间,似乎一切都平静了,这是徐饶难得没有做什么梦,或许已经累到了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徐饶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车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东子蜷缩睡在一旁,睡的正香,徐饶没有叫醒东子。
张傲阳仍然在开着车,只不过是一脸疲惫,从哈尔滨到北京,大约得有三天的时间,现在张傲阳已经开了整整一天,说张傲阳不累是假的。
察觉到徐饶醒来的张傲阳指了指后座到:“里面有一些压缩饼干,将的吃点,因为赶时间,我不停休息区了。”
本来睡醒饥肠辘辘的徐饶也不客套,顺着矿泉水吃下两包,看张傲阳无疲惫的模样,徐饶提议他来开,让张傲阳休息休息。
虽然张傲阳对徐饶很不是放心,但是碍于他实在疲惫到了极点,也不管这些死的活的,停下车换徐饶,但张傲阳仍然不放心的坐在副驾驶,生怕这个如同原始人一般的徐饶生出什么茬子。
虽然第一次驾驭这个大怪物,但是徐饶开的还算不错,虽然在北京他连一个座驾都没有,唯一只有一辆两个轮的电瓶车,但是在公司因为长长给领导开车,净做一些跑长途的苦力活,所以徐饶对自己的架势还算有点信心,虽然做不到如同大片一般漂移甩尾,但是还能够正常的架势。
看徐饶开车四平八稳,啃着饼干的张傲阳算是默认了徐饶这个,我也会第一个去跟他玩命,但是现在不行,我还不能死在这里,如果我在这里死了,这个仇,永远都报不了。”狍子声音发抖的说着,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可能真的会在这里杀了他。
穆黄花的表情仍然是那么那么的冰凉,并没有因为狍子这一腔肺腑之言而软弱一分,只是那血红的指甲仍然在慢慢深入到狍子的皮肉之。
疼痛慢慢从脖子弥漫全身,除了这疼痛以外,还有着一股更加让狍子畏惧的东西,那是恐惧,已经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感觉支撑着自己身体的,已经完全不是他本人了。
“我不想死...”狍子声泪俱下的说着,这是他唯一一次对生存有着如此如此大的执念,他也很清楚很清楚,在他说出这一句话之际,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狍子了,如今在这么一场局之,让狍子终于看到了几丝翻身的希望,他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乃至是失去自己的命。
穆黄花看着这样一个极其抽象跟讽刺的狍子,想起跟狍子的初见,她也不知道这一条野狗到底是哪里变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