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窗户,一只做到这里,徐饶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一屁股做到铺着薄薄褥子的床上,一阵疲惫感袭来,因为这十多天的赶路,已经让本来就是病号的徐饶体力透支到极点,重重的昏沉感袭来,徐饶还没有来得及整理自己的处境,就在床上睡了过去。
又是一场走马观花的梦,徐饶在恐惧中醒来,发现自己周围已经漆黑一片,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的徐饶掏出手机,才发现竟然从中午一直睡到了晚上八点,看着那仅存的一点电量,徐饶关了机,把这并没有用处的东西直接扔到的床上。
起身忍着身上的剧痛站在窗前,吹着冷风,徐饶回忆着刚刚自己那一场梦,在那缥缈无比的梦中,徐饶梦到了太多的人,太多太多他本以为遗忘却无法释怀的人。
肚子开始抗议起来,渐渐平静下来的徐饶摸索的离开房间,打开房门,才发现洪擎苍仍然在那里坐着,仅仅是烧着一自制的蜡烛,像是一点也不会感到枯燥一般,仍然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的棋盘。
“刚刚看你睡的熟,就没有叫你,饭在桌上。”洪擎苍仍然看都不看徐饶一眼的说着。
徐饶看着桌上那满满的一碗面,虽然不知道洪擎苍到底在这穷山恶水中怎么弄来的,实诚的坐下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虽然这碗面没有任何味道,而且还折的不像是样子,甚至配菜只有几根萝卜条,但徐饶吃的格外的香,短短几分钟就吃的连水都不剩下,吃完徐饶冒着冷风在院中的水井旁把碗筷刷净,最后把干干净净的碗筷放到桌上,开始看着洪擎苍下象棋。
其实对象棋,徐饶并不感冒,他想象不到一个怎样的家伙,能够一天到晚,把全部精力放到一盘棋上,而且还是自己对上自己。
对于这个多余的看客,洪擎苍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仍然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棋子,每走出一步,都要用上很久很久的时间,看着徐饶都暗中捏一把汗。
对象棋,徐饶是个门外汉,但多多少少的能够参悟透其中的博大精深,虽然知道一个马走日象走田,但再深一点,徐饶还是一张白纸的状态。
“会不会下?”洪擎苍说着,没有看徐饶一眼,全部的精心都在棋盘上。
“会一点。”徐饶说着,在洪擎苍面前,他是实在不敢造次,因为在洪擎苍身上,徐饶总能感觉到一丝让人喘不过气的威严在其中。
“下一盘?”洪擎苍不经心的问道。
徐饶能够听出洪擎苍话中不容人拒绝的味道,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虽然自己是个烂手。
徐饶持红帅,洪擎苍持绿将,徐饶有些艰难的摆完自己的棋子后,直截了当的走了一步当头炮。
洪擎苍只是静静的跳上一只马,然后发生了一场屠杀,徐饶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这一盘棋,满头大汗,甚至手掌湿的不成样子,要可知道,这是东北最冷的地方。
在前几手,徐饶一阵猛攻,虽然徐饶是个门外汉,但小伎俩多多少少的有些,即便是跟那些坐在大街上的老油子下棋,徐饶也是五五开,或许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徐饶自认为自己不会输的那么惨,虽然会输。
不过仅仅是吃掉了洪擎苍的一个马后,本来一直防守的的洪擎苍棋风一转,直接不顾徐饶杀入自家的一車一跑,两炮直接开进徐饶的阵地,一阵横冲直撞,让本来就后排空荡的徐饶憋了一头的汗,慌不择路的撤回自己的一车一炮,不过大局已定,在洪擎苍不断的釜底抽薪中,被打的稀巴烂,最后只剩下几个小兵跟孤零零的帅。
或许徐饶被激发了求生欲,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都没有打算投降的意思,而洪擎苍这边,除了徐饶一开始除掉的马,跟几个小卒子,剩下的都完完好好。
徐饶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小卒子,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