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这么一个家伙。
白九城也好,王富贵也好,甚至是王虎,哪一个不是什么响当当的大人物,眼中有着的只有自己的利益,哪有这些小人物的生死,又或者委屈。
或许这是郭野最想要给徐饶所上的一堂课,意义非凡。
“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郭野看着瞪着他的徐饶道。
徐饶没有表示,或许自己的恼火全都来自于让郭野看到了他最狼狈的模样。
“这个世界啊,本来就是这个模样,总是不断的把小人物折磨的死去活来,要么在这无边的折磨中灭亡,要么在这折磨中爆发,安稳的生活,哪有那么容易得到啊。”郭野一脸心有余悸的感叹着,习惯性的掏出烟来,但看到大大的禁止抽烟的标识后,硬生生的把烟瘾憋了下去。
徐饶只是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没有反驳,也无法反驳,就这样傻傻的死死瞪着眼,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郭野的这一阵肺腑之言听进去。
郭野仍然一脸惬意的说着,他没有问徐饶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徐饶为什么变成这副惨模样,也没有说他离开的这一个月,他又经历了什么。
或许他们互相调侃着,甚至厌恶,但在某些方面上,却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或者就是因为这个,这两个这个世界的异类才这样走到了一起。
沉默良久。
“虽然咱是烂人,但咱也受不了这口气不是。这个社会不给你一个说法,我一定给你个说法。”郭野满脸懒散的说着,像是一句无心之言,一句让人没有任何搭话yuang的无心之言。
但就是这么一句无心之言,让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家伙哭的像是个孩子一般,或许习惯了一个人扛住这些难以接受的,身边说了一句算不上感动的话,让内心那些所谓坚不可摧的东西轰然倒塌。
这一次郭野没有在调侃徐饶,只是转过头看向监护室外的一片天,嘴里喃喃着什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感慨。
“安心在这里躺着,我出去走一遭。”郭野默默起身,脸上多了一股其他的东西,不过徐饶对这种东西一无所知,他不知道郭野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郭野即将要做些什么,他只能躺在这病床上,只能远远的看着,徐饶打心眼里厌恶这一切,因为这都是他无能为力的。
郭野还是走了,就如同有来过一般。
监护室再次剩下了他自己一人,不过此刻徐饶脑中却无比的清醒,身体的疼痛也渐渐消逝。
他不是主角,对于北京,对于扑克牌酒吧,对于方十街,甚至对于郭野,虽然不确定以后,但至少现在不是。
双手插兜的郭野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多瞅几眼站在门口几个挺有姿色的实习护士,这个满脸不良的家伙过足了眼瘾才心甘情愿的离开,但门口却有一个无论气质长相还是身材都要比这些算的上漂亮的护士小妹们高上无数个等级女人在等着他。
这个身高一米七五,身穿艾格eta黑色短裙的女人高傲的站着,像是一只名贵的波斯猫一般,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能把周围的牲口的魂给勾出来,不过显然这个在这天寒地冻亭亭玉立的女人对这些有点脑子的老鼠们没有兴趣。
走出医院,这个满脸猥琐的无良大叔却对这个守在医院门口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一脸自然的在这个气场格外强大的女人身边的台阶上坐下,让周围一干只敢远观的
“每天望着这千篇一律的街道,看着那千篇一律的人,有意思吗?”女人看了眼这个正常人不会多瞧一眼的大叔,皱着眉头说着。
“至少有某些东西不是千篇一律的。”郭野蹲在医院的台阶上点燃一根烟,如果说这一个月郭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那就是抽的烟从四块一盒的红梅换成了七块的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