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身旁那个小白脸,给我弄死,再加三十万。”于贵马在电话另一头咬牙切齿的说着,虽然背后有着资本雄厚的松禾集团,但是于贵马手头中能动的钱也只有八十万左右,把这些钱全部霍霍出去,可见于贵马把徐饶恨到什么地步。
狍子沉默许久,在考虑着什么,另一边的于贵马也没有急催着狍子,似乎在等待着这个已经到了悬崖口却不知道什么是悬崖勒马家伙的答案。
“这活,接下了。”狍子重重吐出这几个字,似乎用尽了浑身力气一般。
“好,痛快。”于贵马的脸上出现一股喜色,他太了解狍子这一类人了,为了钱他们不惜做出任何勾当出来。
挂掉电话,狍子深深呼了两口气,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二叔,我们真的杀人?”一直在一旁听着的肥猫脸色煞白的说着。
“我动手,反正都是一死,不如让赌注大一点。”狍子默默说着,他现在哪里管要杀谁,到底是不是无辜,因为对一个到了悬崖边上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了为别人着想的余地。
肥猫傻傻的点了点头,如果狍子要跌倒到深渊,肥猫或许拉不上来狍子,但一定会义无反顾的跟着狍子跌下去,或许在大多现实主义者看来毫无意义,但这就是一个没有学问的乡下人的为人处世之道。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狍子与沉默着的肥猫终于等到了正主,负责联络两边的黑叔才姗姗来迟的出现,这个常年混迹于某些边缘的中年男人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头发早早的谢顶,只有几根孤军耸立在头上,让强迫症看着抓狂,常年戴着墨镜口罩,如同机场的明星一般神秘,甚至狍子也没有看过黑叔的容貌。
“狍子,这活你可要掂量掂量,弄不好一条命就这样没了。”黑叔说着夹杂着陕西口音的别扭的普通话说着。
“叔,我都考虑好了,干完这一票,就离开北京。”蹲着的狍子起身道,从口袋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红将军,递给黑叔一根。
黑叔没有接这根烟,而是直接把档案袋扔给狍子道:“要做的人照片在里面,剩下的我不需要多说,你都懂。”
狍子收下档案袋,点了点头,默默收回这最后一根烟。
黑叔从怀中再次掏出一大叠红钞,也直接扔给狍子道:“这是八万订金,剩下的钱,等交人的时候一起给你。”
狍子再次收下这沉甸甸的钞票,没有数就揣进了怀中。
“叔最后嘱咐你一句,钱虽然是好东西,但没有命花,有再多也是白搭,你自己考虑。”说完,也不管狍子即将要吐露什么,黑叔就风尘仆仆的离开,留下揣着钞票抱着档案袋一脸苦涩的狍子。
这注定是一个很难以取舍的问题,但对于某些人来说,钱无疑是治疗百病的良药。
太阳从升起到落下,人来到人往,一天就这样转瞬过去,就如同囫囵吞枣一般,让人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喜与悲,就迎接到了这一片黑。
徐饶仍然百无聊赖的出现在了酒吧那熟悉的位置,不过这一次苏茜没有再出现,又或者在一个徐饶所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注视着。
各种男男女女涌入到这片繁华又废墟的地儿,又烂醉的离开,虚虚实实。
距离酒吧打烊只剩下半个小时左右,此刻正是整个酒吧最为松散的时候,今天徐饶没有看到王虎的身影,本来还打算今天郑重的谢谢这个恩人,虽然王虎也是抱着各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小六懒散的趴在栏杆上,抱怨个不停,对于昨天所发生的,对小六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其实徐饶倒是很羡慕小六,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只是一个劲的满足自己小小的野心就好,徐饶憎恨自己永远不会安于现状,才把他那不算颠沛流离的生活变的支离破碎。
“你说王富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