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牧姐姐大概忘记了我的处境了。”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了一下。“也对,大概纪年从未跟你说过我的过往的吧”她自嘲的笑了一下,这才继续道:“我除了会观察人的眼色以外,大概也没有什么别的强项了牧姐姐一定也不知道,我从小便是看着别人的眼色的长大的。所以牧姐姐这样的掩饰,对我来说只是小事。”
“然后呢?”虽然对她抱有同情心,但是,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牧姐姐对牧野哥哥的事也是怀疑的吧?我想最后的截图也是因为怀疑才会有的举动的吧?牧姐姐虽然看似大咧咧的,但是却是很心细的。我能感觉出来。”
牧听春没有接话。
“我在跟着崔姨下楼的时候,纪年刚好打电话过来,我便顺便随口问了一句南非的现在的情况。纪家在那里有生意,他们知道的才是确切的现在的情况。”她解释道。
“虽然报道说当地的疫情解除,但是却是爆发了最新的变异的病毒。”她原本也是不想说的,但是有亲人在那,跟只是听着报告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我虽然不知道牧野哥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到了晚上还在输着吊瓶的医生我们都是知道当地的医疗水平的,万一医生生病,后果可是比别人严重多了。”
牧听春伸手抚上窗前的纱,只觉得心中有一块大石头落下来。
“我让纪年帮着打探了,但是我也希望着不是真的。”
易萨萨说完,目光渐渐的看向窗外。
“虽然我年纪但是因为这些特殊的生活背景,我比你们更善于观察人的眼神,还有整体呈现出来的信息,视频被挂断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惊慌
牧姐姐,因为我在你这里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温暖,所以,我愿意把我自己想到的看到的告诉你,并不是说危言耸听,更不是没安好心,不想让你开心的过年。我真的只是想着一家人平安。”
她说到平安的时候,眼角有些温润。
现在一切就等纪年的回复了。
一切都在煎熬中渡过。
千宜春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午夜十二点钟声终于在无尽的等待中敲响。
千宜春的短信也在钟声敲响的时候,随着窗外的烟花一起出现了。
“小春儿,新年快乐!我去远方,等我,很快便会回来。”
再打回去,还是关机。
她想,大概是设置了定时发送了吧。
易萨萨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沉沉的睡去。
已经睡着了,脸上那个还是的挂着一抹防备,她不禁有些心疼。
到底要是怎么的环境下的孩子,才能就连在睡梦中也还等这么防备着?
她轻轻的掀开被子的一角,轻轻的躺下来。
即便动作轻微,也还是把她惊醒了。
“睡吧,是姐姐。”
或许是姐姐两个字击中了她心中的柔软,她这才又闭上眼睛,在她怀中蹭了一下,呢喃的着低语一声“姐姐”再次沉沉睡去。
一夜无眠。
而在米仲文的房间中,原本应该早都要睡去的老人,却是反复的丢着自己的铜钱,一遍一遍的核对,希望自己不要是算错了。
一夜的紧张的看护,小护士看着床上的人渐渐稳定下来的心跳,眼泪顿时顺着脸颊留了下来。
昨夜真是太危急了。
她甚至都会想象着他是不是会这样的死去。
还好,上天还是厚爱她们的。
纪年在大年初一的中午打过来电话的时候,牧听春才刚渐渐的睡去。一夜没睡,饶是她年轻也扛不住。
易萨萨听着纪年低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