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又是在这个时间醒来。
纪年转头看了一眼的床头的时间,没有任何悬念,凌晨。
每次在夜里他的梦里总是出现那一个场景,一团迷雾中,忽远忽近的女声低低的呜咽着,嘴里时不时的喊着救命。
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一般,却又好像只像一个梦。
他起身,竟坐在窗前,被开了一点缝隙的窗户缝隙中,有寒风袭来。
纱幔被风吹起,肆意的在他面前乱舞。
他的心在这冷意下渐渐平静下来。
“纪年,心平则万事成,你有了别样的情绪。”
他低下头,迅猛的捉住在眼前飘过的纱幔,自言自语道。
窗外,无边的静谧的夜色任狂风呼啸而过,已经静默不语。那无穷的黑,像是望不到边的心海,让自己又恢复了以往那个看似无欲无求的纪年。
牧听春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竟然真的又反扑了千宜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病了,病得还不轻,才会在有可能随时被崔佳发现的情况下,把男人反扑了。
也幸好崔佳没有推门进来,不然,她一定会把自己的腿打折的。
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她有些心虚的小心翼翼的朝着床边移了移。
呼,还好没有发现。
寒冷的夜里,各处自安。
当清早的晨光第一缕射进来的时候,牧听春顿时睁开了眼睛。
她小心的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千宜春,轻轻掀开被角赤脚踩在地毯上。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还是穿上了鞋子。
千宜春强烈要求自己一定要穿鞋子的。
以往千宜春很是警觉,自己稍微动弹一下,他都能立即醒过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到现在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难道是自己昨天夜里太过凶猛了?
不应该吧,好像最先晕过去的是自己吧。
不管他了,自己还是先逃离现场比较,不然万一他醒来找自己秋后算账怎么办?
蹑手蹑脚的开了门,轻轻的出去,她才舒了一口气。
难得的,崔佳竟然神奇的在厨房忙碌,她洗漱完毕,探头探脑的望着崔佳忙碌的身影,一时心跳加快。
“妈妈,早啊,今儿怎么您老下厨了?牧掌柜呢?
“餐厅有些事情,他一早去忙碌了。”崔佳转过身来,看着头发乱糟糟的女儿,有些“嫌弃”的道:“起开,起开,赶紧去浴室梳梳头发,乱糟糟的成什么样子?
停!你就站那里,原地向后转,怎么来的怎么出去。”都是要恋爱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一副样子。
“妈妈,现在流行凌乱美。”她辩解道。
“凌什么乱,我数三声你要是不退出去,自己的早餐自己做。”崔佳可不管什么凌乱不凌乱,懒惰就是懒惰,还找什么借口。
牧听春只得悻悻的离去重新梳头。
崔记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牧听春卧室的门口,千宜春离去了?
但是昨天晚上她没有见他出来?早上也没有见他出来?再说了,如果他要离开,不给自己打招呼就走?按他的素养,应该是不会的吧。
“小春儿,小千走了?”她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在身后转悠的牧听春。
牧听春顿时挺直了腰板。
“没没走,还未醒来”
崔佳有些诧异,难道是爱睡懒觉的家伙?
“小春儿,他平时也爱睡懒觉?”她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悦。
如果一切的勤快都是演戏演出来的,那么这个男人她真是看走眼了。
“不是,他起的很早。”每次都是他起来弄好早餐,自己还在熟睡当中。
似乎又觉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