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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因后果,我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手抚胸口出了许久的神,我怔怔地问,“那——我们要把玉玺交出去么?”

    权沉默下来,“还有别的选择么?”痛苦而茫然地蹙紧双眉,良久,他说。

    当最后一颗星辰消失在天边,整个世界陷入到黎明前浓重的黑暗中。直到太阳终于透露出第一缕光芒,我听到院门响动的声音——

    “策哥哥!”

    奔过去扑进他怀里,我悲欣交集地哭泣着。站在黎明时分深邃微白的天空下,他目光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沉毅坚忍,“别怕,没事了。”他抬手抚着我的头发说。

    举目间只见策身后立着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一身的富贵逼人,笑起来时却透出几分淳厚——

    袁耀,袁术之子,周瑜自幼相交的好友。原来早在我们到达宛城前,周瑜拜托他对我们一家施以必要帮助的信已经到了,而他自然不会负好友所托。看着他冲我微笑,我却感到一股酸涩由喉间直冲鼻端,眼泪又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我们终于见到了父亲的灵柩——在袁耀居中转圜,在策将传国玉玺献给袁术后。直到那具黑沉沉的棺木硬生生撞入我的眼,我才终于确认这一切并不是一场噩梦,父亲真的死去了,在三十七岁的年纪,我们家的天塌了

    抚棺痛哭中我感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伯绪叔叔”我望着兀自泪水横流的桓阶,父亲战死时他正丁忧在家,听到消息便不顾自身安危毅然前往襄阳见刘表,向其乞还父亲遗体,可痛哭中我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本以为一切可以就此结束,我们可以带上父亲余部,将父亲还葬乡里。然而万万没想到,袁术非但觊觎那传国玉玺,更觊觎父亲的数万部曲[2],任凭袁耀苦苦劝说,只允许堂兄孙贲带着数百人马护送我们东下。

    “袁术老儿欺人太甚!兄长,咱们和他拼了!”抹一把眼泪,翊挥舞着双拳对策说。

    “三公子切莫意气用事!”桓阶急忙劝阻,沉吟片刻,他转向母亲道,“夫人,阶有一言,事关明府[3]身后事,不知当讲否。”

    “伯绪有话尽请直言。”拭了拭眼泪,母亲正容道。

    “大约三年前,一日明府与阶小酌时曾言道:昔在吴郡曲阿,见城西有一山,名曰落乌山,其处山灵水秀,他日可作长眠之地。当日阶以为明府乃酒后戏言,兼之所言之事殊为不祥,未宜深谈,之后亦渐渐淡忘了。如今既想起此事,不敢不据实以禀。”

    “确有此事。”沉思良久,母亲亦想起了什么似的,“当日舍侄女宜兰出嫁曲阿弘氏,送嫁之时,路经落乌山,亡夫确曾言及于此。”

    “原来如此。”桓阶低眉颔首,仿佛经过了一番慎重考虑,“既如此,若将明府安葬于曲阿,未审夫人之意若何?”略停了一下,他忧形于色地道,“恕桓阶直言,明府生前经年讨贼,虽有厚恩于江东,仇家亦着实不少。如今明府部曲皆为袁氏所吞并,夫人与几位公子孤身返乡,阶窃为夫人忧之。”

    “而曲阿有弘氏一门庇护,兼之君理近在江都[4],可保我孤儿寡母无虞”

    “夫人明见!”桓阶兜首一揖。

    君理是朱治的表字,其人出身丹杨大族,初为县吏,后察孝廉,州辟从事,随父亲征伐,深为父亲所器重。父亲大败董卓入雒阳后,因徐州牧陶谦大为黄巾军所攻,形势危急,父亲遂表朱治行督军校尉,特遣其将步骑兵,东助陶谦。

    “那父亲的几万部曲,就拱手让给袁术么?”翊红着眼睛道。

    “不然还能如何?”未待桓阶出言相劝,却是母亲缓缓摆首道,“你们的父亲不在了”

    这两日为父亲守灵,舅舅和孙贲c孙河c孙香几位兄长露面时,连我都能感觉到他们在被人密切监视着。而父亲的部将程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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