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贯清醒的头脑，都有些混沌了。

    他神思摇曳，思忖了半晌，竟想不出她所言的“试探自己”，究竟是想“试探”什么？

    直到她试着将最后一件衣衫也褪下，慕云凡才终于按捺不住，将她一把扯进怀里，他抬起她的下巴，瞬也不瞬的望着她，刻意压低的嗓音中带着点微微的沙哑：“安月云，告诉我，你会后悔吗？”

    他将她锢的很紧，几乎让她无法动弹，她紧咬着唇，定定的看着他，忽然，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两簇好似要将她吞噬一般的火焰，直到这一刻，安月云才真正感到了紧张，她怔怔的看着他，半晌，竟说不出一个字。

    而此时，慕云凡的脸已向她越挨越近，他的视线不曾偏离她的目光，手却从她脸上轻轻滑下，一路滑到了她的腰间，他不动声色的解开了她的腰带，眸光放软，声音亦是温柔，他低低的，以一种诱惑的语气在她耳边轻喃：“若是后悔了，可会更恨我？”

    安月云无法回应，她只听得他的声音轻轻拂过耳膜，一股热气从耳廓传人，激起了她浑身一阵战栗，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完全乱了节凑，因为紧张，她的手心冒出了一层薄汗，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慕云凡将她这一通反应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的将手探进她的衣内，他将唇贴向她的耳后，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安月云只觉自己恍若被闪电劈中一般，一股电流迅速传播全身，脑子更是不再清明，她只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再次从耳廓轻轻传来：“安月云，告诉我，可会后悔？可会更恨我？”

    安月云双目紧闭，没有答案，而这时胸口忽然袭来一阵熟悉的疼痛，使她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慌乱中，她伸手摁住慕云凡探入她衣内想要更进一步的手，摇头道：“慕云凡，我不知道我唔”

    她的唇猛然被慕云凡封住，她那一个“疼”字也被他完全堵在喉中。她闭着眼痛苦的拧紧眉心，口中不断发出呜呜咽咽仿若哭泣的低吟。

    慕云凡并不知道她为何会这般痛苦，他只将舌头探入她的口中，勾住她的小舌，一遍一遍用力吮吻。过程中，他始终睁着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眉心一遍一遍的蹙起小丘，看着她眼角一点一点流露出痛苦的神情，看着这样的她，他只觉自己吻的越深，心就越痛。

    到最后，他真是痛的心都要碎了，不得已他只能在吻的最火热时，撤回了自己的唇。

    他呼吸粗喘的凝视着她，声音沙沙中透着无奈，透着浓浓的酸楚：“傻瓜，既然连自己都没有答案，又何苦要试？是想让我更内疚吗？嗯？”

    安月云抚着自己的胸口，痛苦的喘息着，她仰头看着他，几次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可除了喘息，她竟然都说不出一个字。

    慕云凡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阵阵苦笑，许久，他才将唇移到她的眉心，烙下深深一吻：“你看，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心软。”

    安月云撑着他的肩膀站立在那，用一种彷徨而无措的目光与他对视，她觉得自己此时，似乎应该说些什么，可想了许久却不知自己能说什么。

    慕云凡凝视着她，他对她不是没有期待，他也想要她的一句挽留，可是，等了许久，终究没有等到她一个字，最后他所有的失望与无奈都化成了一声低笑。然后，他猛的放开了她，站在离她数步远的地方，用一种迷离的，悲戚的，无可奈何的眼神深望了她一眼，转过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湿衣，匆匆走出了房。

    随着慕云凡的匆匆离去，安月云只觉身体忽然涌上一种空乏，她软靠在身后的殿柱上，胸口疼的浑浑噩噩不知所措，许久，她才慢慢转过身，撑着身后的殿柱，服下一颗止疼的丹药，片刻后，痛感麻痹了，可心却空出一片，无萍无浮，没有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