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将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直起身拱手向慕云凡道:“王爷这就要走吗?老夫送您。”
“不必了!本王自己走出去便是!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以后也会常来,不必每次都麻烦王爷!”慕云凡婉言推却了安秉成的好意,还向他嘱咐道:“天色不早了,侯爷也不必去与那年轻人一般熬更守夜,保重身体,早些休息才是正经。”
安秉成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没把自己当成外人,倒也乐见,便只向着慕云凡拱手行了个礼,便算是送了。
慕云凡向前走了几步,忽又想到了什么,脚下一顿,又转过来对安秉成道:“过几日,我与月云便会成亲,到时还望侯爷多费些心!”
“过几日?”
安秉成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不然就是慕云凡说错了。
那圣旨上并未定下婚期,即便定了,也不会是“过几日”,堂堂皇子的亲事,就算再怎么不讲究,也要好几个月才能准备妥当,“过几日”?只怕是把各司的人都憋死,也肯定办不下来。
过几日?
安秉成在心底笃定的摇了摇头。
绝无可能!
安月云和慕云凡的婚期定在正月初八,从定下这门婚事到成亲,中间只有八天,盛朝开国以来就没有哪位皇子的亲事有这般仓促的
莫说是皇子,就算是民间百姓恐怕也没有几家会把婚事办的这样急的。
可别人觉得仓促,慕云凡怕是还觉得等的太久了reads;!
照他心里的打算,就该在圣旨下来的第二天便把安月云娶回去,省得夜长梦多,生出什么变数。
这场急促的婚事,在江都城,也一时被传的沸沸扬扬。
虽然早有钦天监的官员跳出来,言之凿凿的说,这场婚事之所以,非要定在这年正月初八,是因为他们反复推算过祁王殿下与安月云的生辰八字,在这一个甲子中,唯有这天可以称之为,佳期难遇的上上黄道吉日,一旦错过,便是要等六十年!
但这个理由放在民间,仍是有许多人不信服。
不少人对这场庶女嫁给祁王,做正室王妃,还办的如此急躁的一场婚事,生出了诸多揣测。
而在这些揣测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安月云的肚子上。
虽然在当时的盛朝,奉子成婚这种事还被视为极为荒唐的一件事,但如果能够怀上慕云凡的孩子,还被他接纳了娶为正室王妃。却也不知天下会有多少平民贵女,挤破脑袋,挖空心思都想干这么一桩荒唐事!
甚至当时还有人,不知是为了挖掘经验,还是好事聒噪,竟连那孩子是何时如何怀上,都觅到了出处,诌起故事那更是有鼻子有眼。
说是当初安国侯花了不少心思,让祁王住进了安国侯府,然后变着法的,天天让自己女儿去献殷情,一来二去,使了不少手段,时间一长,终于使英雄折腰,拜倒在了安月云的石榴裙下,再将生米煮成熟饭,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促成此事。
可怜安秉成,本来什么都没干,便被灌了这么多心机在头上。
使得不少平民贵女,都在心里愤愤不平,安月云怎么会摊上这么个爹呢?这么有心机的一个爹!
他他怎么不是我爹呢?
“谁告诉她们说是我在献殷勤了?”
原本安月云并不太在乎这些流言蜚语,却极不情愿听到各种版本中,关于她死皮赖脸非要贴上慕云凡的描述。
敢情在世人的眼中,她还是那个脑子灌了水,一心巴望着粘上慕云凡的安月云吗?
当长宁跟她坐在前往她娘祠堂的马车里,闲来无聊讲起这些关于她的蜚短流长时,她就有那么一些气的磨牙,不痛快!
“我当然知道是皇表哥一心钦慕你,非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