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唤了他一声,声音带着魅惑,似在鼓噪着他。
他身体一阵燥热,体内汹涌的血液就像洪水猛兽一般将他的理智一点点吞噬掉,他终于按捺不住,俯下身,一点一点向她凑近,一点一点触碰她那柔嫩的双唇,唇瓣相接的瞬间,他感受到弥散在他鼻尖的少女馨香,那舒适的香气,仿佛带着某种催化的作用,让他的一点一点被点燃,一点一点的肆虐,让他原本只是打算浅尝则止的试探,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侵亵。
他吻着她,吻的越发深入,越发不可遏制。她也迎合着他,偶尔发出几声蛊惑的呻c吟。
他们的呼吸变的凌乱又灼热,他贴紧她的身体,手掌下的肌肤滑腻不堪。他慢慢将她放倒,一点一点将她嵌入身体里。
他看见她疼的皱起了眉心,便用唇替她抚平眉心的褶皱。
他咬住她的耳后,呼吸粗重的对她道:“云儿,你是我的!不许以后都不许再用那样的眼神去看他!我会嫉妒,嫉妒的要死!”
那边除了呻吟没有回应,他却不管不顾,仍就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温柔的警告,声音粗重而低哑reads;。
到最后他的心和身体终于被塞的满满当当,在所有的满足达至顶点过后,他才精疲力尽的让自己坠落下去。
他满足的将她拥入怀里,那一刻,他甚至出现了这辈子就会这般与她相拥到死的错觉。他没出息的想着,如果真的能够这般死在她的温柔乡里,对他而言,也未尝不失为一种天大的幸福。
似乎过了许久,他才从那个梦中醒来,醒来时,他以为自己脑中那些关于安月云的记忆,都应该只是一场羞耻的春梦。
直到他微微动身,手指触碰到一寸滑腻的肌肤,他才恍然惊觉自己的身旁的确是睡了个女子,那女子的面颊虽被发丝遮挡了一些。五官看不真切,但她的轮廓仍能在朦朦胧胧中,令他感到有几分熟悉。
那时,他刚刚宿醉醒来,脑子还不算清醒,半醉半醒间,看到那样一副略带熟悉的面容,他竟然有些辨不清真假了。
他手指轻轻抬起,一点一点勾起那女子脸上的发丝,心中带着几分不安与暗喜,待看清了那碎发之后真正的面容,他的脸色却是骤然一变,之前梦中所有的满足与欢喜,在那一刻都变成了失望与懊恼。
可恶!
他竟然将别的女人当成了他的云儿。
他竟然失心疯的抱着别的女人唤了一夜的“云儿”。
想到那一晚,想到那一晚自己干下的蠢事,狄千河现在都还能感受到自己那沁入血骨的深悔。他忍不住扶了扶额角,叹下口气,声音冷冷的对那个女子道:“那一夜是在下失误了!姑娘请回吧!”
说罢,他只觉自己头疼的有些厉害,提腿正欲离开,那女子竟然一下跪倒在他脚下,将他的腿踝抱住苦苦哀求道:“大人不要赶奴走,求求你不要赶奴走,如若你不肯收留奴,他们就会把奴送回别院,供别的男人享用,那些男人不是人是畜生,他们不会像大人那样温柔对奴,他们会将奴一点一点折磨死。大人,求求你看在奴给你时尚是清白之身的份上,将奴留下来吧,奴不求名分,哪怕连名都没有,哪怕你只将奴视作那个唤作云儿的姑娘,奴也会甘心留在大人身边,一辈子尽心服侍的!”
狄千河本就已经心意沉沉,听见她如此说,心中更觉悔闷难当。他默然的闭上眼,咬着唇,声音冰冷的对她说:“没有人可以代替她你知道吗?没有人!”
说罢,他只将衣摆一撩便将她从脚边挣开了,而那个女子却因身子不稳,向前一栽便扑倒在了地上,也不知被撞到了哪里,竟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听上去实在是有些可怜。
狄千河本已朝前走出了几步,听见她的哭声,终还是忍不住顿住了脚,他仰面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