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当真,你若不愿意,真话也只是一句玩笑!”
安月云懵了,这模棱两可仿若禅语一般的回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慕云凡,你从前可不是这样不爽快的性子啊!
“那,既然是句玩笑就没什么了!”安月云虽然没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他只在那绕来绕去的说愿意不愿意,她当然就自作主张的选择了相信那是一句玩笑。
慕云凡目光沉了下去,默了默,才不自然的“嗯”了一声。转过头,不再说话了。
不知是坐在火堆旁太暖和不想挪窝了,还是慕云凡承认了娶她为妃只是句玩笑,让她安心了。安月云这回倒是勉强觉得可以跟他在这坐上一会儿了。
只是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什么话说。这倒是她与他最熟悉的相处之道。
从前无数次的相对而坐,他们都是这般的沉默无语。但不同于此时,那时她心中其实对他有着千言万语,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而如今,她终于不必费劲脑汁去想,什么话会讨他欢心,什么话会令他陡增厌烦。
好难得,她与他终于有了一样的心绪。好难得,她在他面前也有轻松的时候。
“还是不愿意尝一口吗?”慕云凡将在火上又烤过一遍的鸡肉送到了安月云的面前,不等安月云开口,他又道:“不必有什么负担,有时行军在外,我也会为辜超做这些事情,没有特意要讨好小姐的意思。”
老实说,安月云这会胃都饿疼了。如果再这么绷着,恐怕之后还得求他去给自己请个大夫。哎,不就是一只鸡吗?这点人情她还是欠得起的,大不了之后还他一百只,回去让厨房给他做上三个月,把他吃齁!
想通这一层后,安月云倒是也不跟他客气了,接过那只野鸡,张嘴便照着大腿咬了一口,也不用那小刀片一点一点剐着耽误工夫。反正她现在也不必顾忌自己在慕云凡心目中的形象会不会崩塌。如果要崩,她倒是巴不得崩的粉碎些,况且,在他心中,她有形象吗?
“看样子我烤出来的东西,倒还能对上小姐的胃口reads;!”
安月云刚把那只鸡整个干掉,就听见慕云凡的声音在她旁边不急不缓的响了起来。一低头看到地上的碎鸡骨头,她不禁有些羞惭:怎么办,全干掉了,没有给他留点。他会不会又要嘲笑我?
可是怪我咯?明明就是他这鸡打的太瘦小了。我现在明明是可以吃下一头野猪的人,你却只给我吃只鸡,这个分量,也就只够我塞塞牙缝好不啦?
抿了抿油光水滑的嘴唇,她抬起头看向他,的确,那混蛋在笑!可是,那笑,不像是嘲笑啊,他撑着头,一派玩味欣赏的模样注视着她,那笑明明就很舒心啊!
好吧,干厨子的都不巴不得自己做的东西,能被别人吃光。她以前给他做饭时,也存过这个心态,今日这鸡虽要不了多少手艺,但能烤出这般外酥里嫩,油亮鲜香的水准,显然还是要下一番功夫的,哎,吃人嘴短,给个好评吧!
沉默了一阵,安月云轻咳了一声道:“那鸡味道不错,有劳王爷了。”
慕云凡挑着眉梢轻笑着向她点了点头道:“合小姐胃口便好。”说话间,也不知他又从哪里变出了个酒囊来,递给安月云道:“要不要喝两口,暖和些?”
安月云看了眼那个镶着红绿宝石的皮革酒囊,没有伸手,她认得那个酒囊,那是慕云凡的私藏物件,时常随身带着,慕云凡是个有着轻微洁癖的人,不大会跟谁共享什么物件。更莫说是这种十分私人的物件,所以,当他将那酒囊顺手递来时,安月云还是有些意外的,毕竟,她认为自己这一世除了多管闲事的给他找过一回解药,确实没有什么值得他另相看的地方,莫非他还真是个记恩的?她嗤笑!
“酒闻着是好酒,只是小女稍有洁病,不大习惯与人共用一个物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