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秉廉和太子妃连番推荐安月茹献奏一曲之后,慕云凡终于没有再做推辞。
只是这一奏便苦了安月云这些还待在屋外的表家姊妹,寒冬腊月多冷的天,就那么在门外随风飘零了快小半个时辰,像安月云这种练过武皮稍糙点的倒是还好,但旁边那几个还等着给两位王爷抛媚眼的表姑子,一个个娇娇滴滴细皮嫩肉的,哪里经过这种风雨,这会莫说是抛个媚眼了,就冲着她们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的样子,只怕是抬个眼皮都抬不利索了。
安月云跟着她们进入大堂,刚俯身便听见十几个少女连连发着颤音,向安秉廉道贺长寿,本来只是简单的几个“福如东海c寿比南山”,愣是被她们,抖,抖,抖出了一曲南腔北调。原本安月云只是在里面混着对个口型,可今日这一通嘴型对下来,她只觉自己这腮帮子都快给废了。
“这群丫头,是都结巴了吗?这说的到底都是些什么玩意?”好嘛,坐在寿星椅旁边的霍氏还来气了,他们把人家晾在外面冻了半天,他们还不满意了?
尤其是那寿星椅上坐着的安秉廉,那脸黑的,感觉只要掐一掐,就能用脸盆接出一盆墨汁来!
不就是声音难听了点吗?至于吗?把脸黑成这样?
原来,他根本不是稀奇听什么贺寿,他是稀奇可以听一堆还是处子之身的大姑娘,用那甜如浸蜜的声音向他道几声长寿,好让自己酥酥麻麻的过个干瘾,刚才他闭上眼脑子里正在那荤七八素的回味着往日品尝处子的甜香,却蓦地音效一转,听见一群丫头在那嘤嘤凄凄的嚎丧reads;。顿时眼皮一睁,嘴皮一胯,晦气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当然,他就不满意了!
最后,愣是连红包都没给人发一个。都说越有钱的人越抠,安秉廉这人不仅抠还很色!
好吧,拜寿这事算是就这样了,安月云只愿早点退出去,早点完事,早点回家洗洗睡。反正她就是来凑个数的。红包什么的就让安秉廉留着哄那十几房小妾吧。谁稀罕去跟她们争那几个琐碎银子?
又过了一会,她混在一群人中告了退,本来都要走到门边了。忽然,身边一个长相秀气的表家姊妹,鼻子一痒打个喷嚏,然后又是一个喷嚏,再是一个喷嚏,一连打了四c五个喷嚏,那气势,直把身后几个垂头紧跟的小姑子,“哎哟”一声,震倒在了地上。
那样小的一副身板,居然打出了那样排山倒海的喷嚏,安月云站在一旁,简直觉得自己要给她那海肺跪了!
她这喷嚏一出,满屋的人便把目光都向她们投了过来。看着众人齐刷刷c冷飕飕的眼神,安月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黑着脸咬牙看向那位有着海肺的表家姊妹,心中暗暗喊话道:姐,你不会是因为抛不出媚眼便使了这样一个狠招来刷存在感吧?这样强大的点子,你大概c可能c应该c恐怕是想不出吧?
“哦?月云,也来了”寿星椅上的安秉廉忽然沉吟出一句。
安月云要哭了,果然,还是被牵连了!
她往丹田里沉下一口气,稳了稳,转过身向着安秉廉跪拜了下去,声音清朗的竟是一丝颤音都没有:“侄女给大伯拜寿了,愿大伯贵体康健c福寿绵长。”
安秉廉捻着胡须在她脸上,胸上扫了一圈,刚才还透着些许晦气的脸色,这会倒是舒展多了。他点点头对安月云道:“你这丫头如今看着倒是乖巧些了!”稍顿,他又道:“不过你辞去女侯一事,大伯对你还是颇有看法的,想当年大伯有意将你栽培成如你娘一般的女中丈夫,为这盛朝江山出一份力,无奈你天性贪玩,受不了约束,愣是哭着闹着要上吊,非把这爵位给让了,为这事我可没少说你爹!看把你都惯成什么样了?”叹了口气,他又道:“好在,你爹给我举荐的千河很不错,帮了我不少,也算是将功补过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