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便从旁边的小门溜了出去。
要说月茹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些缠人。安月云要是性子缓缓也就由着她缠了,可她缠人也就罢了,还竟问些和慕云凡有关的问题,每次回答她这些问题,安月云还要自己在脑子里默念复习一遍,那些在前世折磨过她的,种种关于他的爱憎喜好,这种感觉就像见了肉的伤疤,本来都要好了,又被人扒拉开来看看里面的肉长成什么样了,旧伤添新伤,新伤牵旧伤,真是没完没了了。
安月云垂着脑袋就是一通胡想,走了几步便撞上一个的胸膛。她不敢抬头,心中想着,不会吧,这么邪,又是狄千河?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月云reads;!”甚为亲切。
她循声望去,见眼前这个相貌端正,身姿挺拔的男人是她的大表哥安月隆而非狄千河,连忙挺直腰板收起一颗惶恐的心,冲他笑道:“大表哥,原来是你,好久不见!”
安月隆冲她舒朗的笑了笑道:“最近钦查院那边事多,我也许久没回府了,今日若非爹的寿诞,怕也脱不了身。”说着,他又拍了拍安月云的头道:“反正如今你也还没嫁人,在家闲着也是无聊,要不再来帮帮表哥?”
安月云挠着头,略显为难的回道:“大表哥的钦查院有的是能人异士,何须月云相帮?况且月云如今无官无爵的,帮起大表哥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啊。如今我无官一身轻,在家日子过的很是悠闲,大表哥还是放过我吧!”
安月隆叹了口气,摇摇头道:“钦查院里人倒是多,可用着顺手的却是一个都没有,当年你不过十一二岁身手在那群人中已是翘楚,如今几年过去了,他们非但没有长进,新进的人中更是没有一个可以跟你做比的。我现在手头有好几桩差事交给他们都办不下来,急等着有人来帮我一把,要说那名分”顿了顿,他又道:“虽说大表哥不能代替朝廷给你授官封爵,但只要你不嫌弃,每月分些俸禄给你,聘你做个钦查院的外使又有何不可?”
他话音刚落,安月云那边还未做回应,就听见有人高声通传道:“太子c太子妃驾到!”
闻声,安月隆往前院看了看,又将视线收回到安月云的脸上道:“太子他们来了,我要去迎驾了,你先回宴席上坐着,表哥刚刚给你说的事,你最好往心中记一记,成天在家呆着自是悠闲,可表哥还不知道你吗?你哪里是闲得住的人?你若有意便来找我。我那钦查院的院门日日为你敞着,你不要当大表哥是在同你玩笑才好!”说完,他又在安月云的头上抚了抚,才提起袍角脚步匆匆的往前院去了。
安月云看着安月隆在灯火中渐渐远去的背影,身子随意往前面的栏杆上靠了靠。她想起当年赵王那件事,又想起自己曾经只图过瘾不论对错,帮着安月隆将不少朝廷之人送入大牢。原本还算平静的心绪忽然涌起了些许不安的波澜。
虽然,她的确不是个闲得住的人,但那种出手就要见血的差事,这辈子她还真是没有打算再干了。
一个人在屋外又吹了会风,安月云便看见了从屋里走出来寻她的裴青。裴青一见她便急急忙忙唤她道:“刚还看你在里面怎么又出来了?太子他们来了,还不快随我进去准备迎驾!”
安月云应了一声,也没说什么,便随她进去了。
这时屋内的宾客因为听说太子来了,早已黑压压的跪了一地,裴青拉着安月云在最靠角落的位置跪了下去,不多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唱官吆喝道:“太子,太子妃到!”
众人都将身子低低的俯在地上,安月云也跪在其中,她听见一大波的脚步声从屋外走进屋内,又听见前方席桌上有人坐下互致寒暄。过了好一阵,才有一个女子清朗威仪的声音传来:“都是自家亲戚,快起来吧!”她这话音一落,众人都缓缓直了身。
安月云抖了抖稍稍发麻的双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