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说完他又看向安月云缓缓道:“如果你还能见到那个丧门星一定要告诉她,三年前在冰湖旁我若不那样做,她冻成那副模样便只能去死!一直以来她都恨我,说我卑鄙趁人之危,我承认把她捂在怀里的那一刻是动了邪念,可若非她自己将我认成旁人我也不会把持不住。即便所有的错都是我先犯的,但我既然愿意娶她回来,便是认了她这个女人不会弃她不顾。可是她”说到这安月朗阖上双眼沉了口气,声音有些暗哑道:“她竟然答应嫁给我就不该喝下那落胎的汤药,不但让我的孩儿惨死在她腹中,还害得她自己无法再生育。她即使再恨我——也实在不该用这样的法子来报复我,你知道我的亲娘,那个在侯府从来最被厌恶的低贱女人,她一辈子其实都是个可怜的人,不管她曾经用过怎样卑鄙的方法逼爹纳她做妾,可她所希望的也不过是自己能过的好一点,能吃饱穿暖,不用每天为了一日三餐而发愁,在她临死之前她最希望看到的便是我能有自己简单安稳的生活和自己的孩子。她明明是有这个机会的,却因为那个丧门星让她永远留下了遗憾,这是我永远不会原谅她的地方!如今她还背弃我偷跑出去,如果这一次她还是去找那个男人了,我发誓今生无论如何不会放过她,所有的事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那就让我穷尽一生一错到底!”说完他又倾向安月云:“你以为那个男人是真的喜欢他?”他嘴角挂起了讽笑:“你太不了解男人也太不了解她了,我看过她写给那个男人的情诗,分明就只是她的单相思而已,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她心中对那个男人放不下的心魔,其实只是她不愿相信自己爱的人并不爱她而已reads;!如今她又去找他,如果那个男人还是告诉她,自己从未喜欢过她,那她这些年所有固执的坚持通通都会变的毫无意义,她因为痴迷那个男人放弃了自己的骨肉,拒绝跟我好好过日子,你以为她就没有挣扎煎熬过,现在如果她连唯一的美梦都幻灭了,她一定会活不下去的,安月云,你若是不能将她找回来,那么你一定要记住,如果她死了,亲手将她推上黄泉路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说完,他从袖中取出一张残缺的绢纸,丢在了安月云的面前。安月云躬身将那张绢纸捡起来铺在手上认真的看了起来,那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几个小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安月朗在一旁冷冷的说:“你虽然不学无术但是这首《越王歌》你应当还是知道吧?这是她缝在一个荷包上的小字,那荷包是给男人用的,显然她不会给我绣什么荷包,你动脑子想一想,如果那个男人对他有意她还用送这样哀怨的字给人家吗?”
安月云呆呆的拿着那几个小字,怔了又怔,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兰皙真的是去找狄千河了,如果狄千河真的从未喜欢过她,会不会真的说出让兰皙心死的话,生生将她推入了深渊,原来一切都错了,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人爱的如此偏执!
她捏紧双拳回身向着翠柳的低低问了一句:“清河旁的永昌路知道怎么走吗?”
翠柳还来不及答知道,却已被安月云一把扯过手臂,拉着往府外去了。
这几日连天都在下雨,安月云坐在马车上恍惚的望着窗外出神。她今日在床上不知不觉躺了一天,加上刚才的一通耽误,这会天已黑了。
翠柳坐在她的对面,时不时就要说上两句:“兰皙奶奶一定是喜欢人家喜欢的入了魔吧!怎么能连自己的骨肉都能不要?我以前总是觉得三少爷不是个东西,那样糟践她,可如今才明白万事都有因的,试想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心里总是想着另外一个男人,还为了那个男人连亲骨肉都不要了,三少爷就算再窝囊恐怕也是容不得她的!”
“好了,有些话听进去就不要再说出来了!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连这点规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