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檀蚕之后,没敢多做耽搁,安月云仍是踏着月色离开的凌秀山,到达江都城时已是晌午,近乎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即便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整个人也已经快吃不消了。
进了城,城门官一见到她,连忙迎过来,慌慌张张道:“安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宣王殿下这两日见你没回来,可是急坏了,这不,一大早又出城去找你了。”
安月云自是知道慕云辰不会放心自己的,心下虽有愧疚但当时那种情形她又不得不将他先支开。沉吟了片刻,她对城门官道:“宣王殿下回来麻烦转告一声我已回府,让他来府中找我。”
城门官连忙行礼称是道:“小姐放心,在下定然转告reads;。”
没有多言,安月云攒着力气驾马回到了安国侯府。
回到府中,她步履匆匆直接去了云台楼,一路上她看了看府中情形,虽然比平日多了些巡视的府兵,但大致还是如常,想想看应该还算平静,慕云凡中毒的事,恐怕也还没有传开。
“月云你回来了!”听到通报安秉成放下手中杂事,急吼吼的赶来了云台楼,还未走近,只是看到安月云的背影,他便忍不住叫住了她,声音听上去抖的厉害。
安月云闻声转过身去,看着憔悴不堪的安秉成,心中不免酸涩。这两日她这爹怕是担心的也没有合过眼吧。她冲他淡淡一笑道:“嗯,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没事了!”安秉成快走两步,走到安月云面前攥着她的手,有些激动道。
安月云低头看向被安秉成死死攥住的手,心下叹道,我这爹是多怕没了我这个人啊!这些年,她真是没少让他操心。对于她这个爹,不管外人对他有多少微词,可爹就是爹,不管在乌烟瘴气的官场如何玩弄权术,骨肉之情却从来不会受那些事影响半分。
“解药我也拿回来了!”虽然安秉成一直没有开口问,安月云还是附在他耳边悄悄告诉了他。
安秉成闻言又惊又喜又不敢置信的将安月云从头看到尾,半晌才有些激动道:“你是如何取到的?你你还好吧?”
安月云晃了晃脑袋打了个哈欠道:“人还好,就是有些困!”说完眼皮一抬,又回了些精神道:“祁王怎么样?还撑着的吧?”
安秉成点点头道:“你走以后他便一直昏睡着,苏大夫给他调了些药稳住脉象,宋御医和姜御医来看了看,说是虚寒之症,这两日都来请过脉倒还没什么异样,只是你这解药若是再不回来,苏大夫说他怕是也撑不过去了。我正打算过了今日你再不回来,便去宫中找你姑母禀明实情,求她帮着想想法子。”
安月云眉心拧了拧,咬着唇催着安秉成道:“那我们快上楼去看看吧,别再耽搁了!”
两人不做多言,一前一后往云台楼去了。快行至门口时,安月云突然想到什么,脚下一顿叫住安秉成道:“宣王有没有将华首医请来?”
安秉成听见她问,瞥嘴道:“那个华首医”说了一半他又说不下去了,袖笼一摆,颇为无奈道:“你不知道那个华首医是个风流成性的,宣王去周山找他,守门的小童说他新认识了个行走江湖的女人,跟着别人闯天下去了,那一把年纪真是能折腾,宣王散了不少人出去找,至今都没有音讯,还是你有能耐知道上别处去寻解药来,不然指望那个华首医,哎,能顶什么事?”
安月云听了安秉成一通唠叨,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略微沉吟了一下道:“走吧!进房里看看!”
房间里只有慕云凡的万年跟班辜超在,辜超端着一把刀立在慕云凡的床边,跟个鬼刹一般,安月云只扫了他一眼,便把视线投向了躺在榻上的慕云凡脸上,他还是一副阖目熟睡的样子,只是唇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
“父亲你们先出去吧!我现在要给祁王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