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起来,喝道:“站住!二房的事你不准去管!”
安月云走了两步,停下来,侧着脸向梁氏道:“二房的事我不想管,但那房里的女人若是被打死了,您这个大房的女人就能睡的安稳?大娘,我只是想替安家积些德。少些游魂野鬼,您也好睡的安稳。您就由着我吧。”
说完,她扭头进了后院。
梁氏看着她离开,只觉胸口发闷,脑袋发昏。撑着桌子勉强没有倒下去,左右老妈子见状连忙过来扶住她,劝她别动气。她咬着牙,痛心疾首道:“几个孩子中我最疼是她,她怎么一点都不领情。没有我,她一个小丫头,娘不在了,恐怕一天都活不过去,还能长到这么大,由着性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扶在左右的老妈子也不敢多言,只能一个劲的说着宽慰的话。
梁氏听见有人劝心中越发委屈,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这厢安月云进了后院,隔着个芙蕖池就听见西院迎风阁里传来阵阵女人痛苦的惨叫声reads;。她疾走几步,停至阁前一脚将门踹开。
门窗紧闭的屋内,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倒在血泊中,旁边站着个白面瘦削的男子手中握着个金如意,正要向那女人身上砸去。安月云冲上去直接将那男人踹到身后的圈椅上,眼神一凛道:“安月朗你够了!”
说完她转身向门边的翠柳喊道:“把少奶奶扶到我房里去,顺便叫苏大夫来一趟。”
翠柳应了声,正要去扶兰皙,安月朗突然拦在门前,扯着嗓门道:“安月云你休要多管闲事,你以为你谁啊?这侯府的家都让你当了,谁的事你都敢管!”
安月云不耐烦的推开他:“少废话!让开!”
安月朗本就身子弱,被安月云这么一推,便有些站不稳,身体摇晃了几下,好容易扶住门没倒下去,稳了稳,又站到门跟前,双手一展,昂着头满脸不屑道:“安月云你是不是觉得你娘得了个阴安侯当,这府里的人就都比你矮一截,你说话做事便如此目中无人!你可别忘了,你娘再怎么不得了,她也是个姨娘,跟我娘是一种女人。正房那女人再怎么宠你,你也不是她亲生的,庶出就是庶出,出身这种东西,从娘胎里就定了,别不认命!”
安月云眼神冷冽的瞧他一眼,伸出手指冲着他眼睛比划道:“安月朗你信不信?如果你再不让开,我便让你试试什么是真的目中无人!”
安月朗见她眼里逼着骇人的红光,吓的腿微微有些发软,想起早上在酒楼碰见个酒肉朋友,说安月云昨天在花满楼差点废了几个人腿,他有些心虚,怕她真的动手把自己的眼睛剜出来,要知道他这个妹妹可从来都不依着规矩办事,若真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怕是他也奈何不了她。想了想,他强装镇定的咽了口唾沫:“安月云你别得意啊,皇后娘娘马上就要给你找婆家了,就你这一张冷冰冰的死人脸,长的再漂亮,男人见了肯定都没兴趣,你再厉害也只能做个长夜漫漫,无人问津的老姑娘,那滋味你日后慢慢受着吧。眼下家里人还惯着你,你就抓紧再得瑟一阵子!”说完,他又瞥了眼靠在翠柳身上的兰皙,对安月云道:“你这嫂子总是疯疯癫癫弄的自己一身伤,你可给我找人将他好生伺候着,别把人给我弄死了,等你嫁走了我还要跟她继续‘好好’过日子。那个时候我看你安月云还管不管得了我。”说着,他又向安月云面前靠了靠,满脸奸佞之相道:“妹妹啊,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教你,这女人啊再厉害那也还是女人,你就算有那通天的本事,嫁了人那也就是个拿来下蛋的母鸡,咱们安家的女人为什么比别人家的女人金贵点?那是因为你们日后要下的蛋都是金蛋,是盛朝皇亲显贵的后裔。可你要是整天凶不啦唧,弄的男人都不想碰你下不了蛋,你也就不金贵了。不会下蛋的母鸡除了炖汤还能拿来干嘛使,像你嫂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