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我找她说去。”
老鸨眨了眨浑浊的三角眼,又看了看她手里握着的白玉簪子,指向后院道:“西边的角楼就是。”
安月云眺了一眼后院,放开老鸨把腰间的银袋子塞到她手中:“我和你那头牌就呆一会儿。耽误不了多少功夫,这些银子你看够不够。”然后又指了指身后早已看傻的翠柳道。“若是不够,跟她报个数,让她回侯府取去。”
说完,就见她踱着步子优哉游哉的朝后院去了,留下一众看热闹的小伙伴在身后各种凌乱。
渐渐回了魂的老鸨看着她的背影,一展手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翠柳突然扔进手里的一串翡翠珍珠链子给打了岔。
“这串链子够我家小姐在楼上呆三c五日吧?”翠柳苦着一张脸,问向老鸨道。
老鸨接住链子,眼泛精光道:“这珠子一个赛一个通透,好久没见过这样稀奇货色了!”摩挲了一阵,很是满意的凑到翠柳面前道:“你家小姐怎么喜欢女人的吗?那长相可惜了,不过我花满楼不像其他那些小场子,进门都是客,日后你家小姐想找乐子,只管来找我杜三娘,我这园子里什么样的姑娘都有,保准她满意。”
说完,她又对着那链子贪婪的瞧了好一阵,翠柳呲着牙看看一旁眉开眼笑的老鸨,又看看她手上的珍珠链子,心痛的简直无力抚额reads;。这链子原本是她家小姐和长宁郡主比武赢来的,可她家小姐赢来以后觉得这链子带在身上动起手脚来很不方便,就顺手扔给了她,好不容易捡了个宝贝,本想存着日后当嫁妆。可今日这一闹,她知道若真是照着她家小姐说的跑回府里要银子,夫人一问这银子干嘛使啊?她说给小姐付钱逛窑子,那夫人肯定能把她这个跟班的打死,到时候命都没了,还拿那嫁妆干嘛使啊?
翠柳今天是赔大方了,可那老鸨却得了个宝贝,只见她在那简直欢喜的了不得,可欢喜归欢喜,却似乎总觉有个什么话要跟安月云说没说。蓦然想起她忙追到后院,一个“小”字没喊出口,却见安月云已经踹门进了头牌红玉的房,她只能悻悻的收回手,叹口气,转身忐忑的朝着前院去了。
这边安月云一脚踹开红玉姑娘的门,正看见她坐在窗边,轻舒云板,慢展歌喉,唱的是十里荷花,盛景如画。见着无礼闯入的安月云,红玉倒是淡定,只是瞥了一眼,便继续唱开了,唱腔持稳的连个抖音都没有。
安月云见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便也懒得与她客气,走进房自顾自倒了杯酒,面对她坐下来,品着酒,听着小曲。第一次喝到这样香艳的茶,安月云觉得滋味还不赖。
少顷,曲罢歌停,红玉看着安月云问:“姑娘找我何事?”
安月云盯着手上转动的杯子,嘴角微扬道:“听说这江都城好些个达官显贵与你都是旧交?”
红玉道:“像我们这样的烟花之地,客人都是闻香下马,摸黑上床,天亮走人。连认识的功夫都没有,哪里来的旧交,姑娘真会说笑。”
安月云抿了一口酒道:“我怎么听说日前祁王从西北战场上回来,在你这呆了半个月连门都没出,这半月你们也只是摸黑上床?”
红玉微微一怔,瞟了眼身旁的屏风,嘴角一翘道:“祁王?我这里是有位从西北来的恩客,不过是不是祁王我就不知道了。不知姑娘找这位恩客何事?莫非姑娘是他在外面惹下的风流债,今日是找我掐架来的?”
安月云一口酒呛住喉头,辣的直咳:“胡说些什么?凭我这副惊世的好相貌怎么可能喜欢那种好色贪杯的老男人?”
红玉掩面嗔笑道“你说祁王是位五短身材的老男人?”
安月云没功夫跟她讨论那种成天泡在妓院的老男人身材到底是五短还是三短,她不耐烦的从袖袋中掏出一叠纸卷丢到红玉面前:“我听说祁王向来喜欢结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