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砸得地板震颤,笼子边缘的铁锁链哗啦啦作响。
fury意识到谢微时放过了他。浑身一松,躺在地上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谢微时冷酷地站起身来,赤裸的背部满是被竞技笼的铁网锉出的深深伤痕,拳头上的血一滴滴滴到地上。
方迟站在竞技笼边,看见了他肩背之上的两道溅射状伤疤。
谢微时无视主持人激动不已的挽留,一声不吭地从竞技笼中走了出来。他随手在笼边拿起一件备用的黑t恤套在了身上,跳进了人群,追光灯很快失去了目标。
观众们都还沉浸在献祭者击倒擂主的激动里,骤然失去焦点,场中一时间陷入混乱。方迟手腕上的定位装置开始匀速震动,她眼睁睁地看见谢微时从拥挤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径直走向她。
“h一ly!”tak骂道,他瞠目结舌地看着谢微时用力地拉住方迟的手腕。谢微时手腕上也有一个和方迟相同的黑色细圈,之前以为不过一个装饰品,现在却在微弱地闪烁。“n一ah,你是n一ah!——你们认识?”
谢微时猛然转身,和tak脸对脸——方迟过去从来没觉得谢微时如此的强硬和凶悍,然而隔近了,却嗅到他身上比她还浓烈的酒气。是烈酒。而她过去一直以为,谢微时只喝听装啤酒的。
谢微时的目光像冰冷的利剑——
“离她远点。”他冷漠地对tak说。他从方迟手中抽出刚才投注所拿到的彩票,两根手指拈提着,插进了tak的衣领里。
tak目瞪口呆地站立在原地。
方迟被谢微时拽着走。她看到善泽就在不远处,中间隔着推来搡去的人群。
“你今晚是不是疯了?”她低声责备谢微时。
谢微时却站住了脚步,定定地看着前方。“有人要杀善泽。”
方迟登时抬头,她的目光如扫描仪一般扫过外侧货架观众台上的人。善泽身边现在围满了保镖,想要近距离下手,不是易事。
果然,在人头攒动中,她看到了几个静止不动的人。他们的手放在奇怪的位置,目光聚向善泽。
看来,神经玫瑰安排的杀手,正是要趁着现在的混乱,枪击善泽。
“带枪了吗?”谢微时简短地问。
“带了。”方迟同样简洁地回答,已经拿在了手里。
“杀手人数不少,你搞的定吗?”他低声问。
“不用搞定那么多。”方迟回答,“搞定一个,足够了。”
她用手包遮住黑黢黢的k25,干净利落地一枪,射中了善泽身边最近的一个保镖的肩膀。
“砰——”
库房中的躁乱中止于这一声枪响。
死寂。
“杀人啦!”“有枪声!”尖叫声此起彼伏,人人自危,库房陷入更大的混乱,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声枪响正是从方迟这里发出。
人群踩踏,危险更甚。混在看台观众中的枪手扣下了扳机,枪声杂乱地响了起来。善泽身边的保镖扑过去保护善泽,守在场边的雇佣兵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挺着机枪开始向观众席扫射。
枪手们和没有来得及逃离的无辜者全都倒了下去。
“手雷!卧倒!”
方迟看着懵掉的tak还站在竞技笼中,一道铁链甩过去将他抽扑在地。爆炸声轰然响起,还未来得及卧倒的方迟感觉背后一道大力将她压在了地上。巨大的冲击波如狂风袭过草丛,所向披靡,她裸露在外的皮肤灼热而又生疼。
一片死寂。
库房中宛如大战之后的废墟,处处是焦黑的碎片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方迟爬起来,看到伏在她背上的是谢微时。他紧闭着双眼,已经昏迷了。方迟按住他的颈动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