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睬她,自顾自地向街区走去。
接近城区,人越来越多。
sa紧跟在“しと”身边。她缺了一条左臂,雪白的衣衫被鲜血染红,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再这样走下去,会引来警察的。
“しと”微微皱眉,停了下来。
sa不无讽刺地说道:“继续走吧。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看你能用别人的avatar玩出什么花样!”
“しと”的手中忽的现出了那把熟悉的沉甸甸的乌黑长刀。
sa浑身的肌肉顿时紧绷,本能警惕,银剑现于手中。但安全区中刀剑是不可以用于攻击的sa低低地自嘲了一下,收回了银剑。六个月过去了,职业所带来的习惯仍然没有消失。
“しと”四顾无人,以刀尖在地面的基岩上划出字迹。
他写字很奇怪,竟然是倒着写的,所以站在他对面的sa看这些字,恰好就是正的。
“盛琰”两个字出现时sa的心都紧绷了起来。就像被一个沉重的铅块重重地压上心脏,整个胸口都被堵得喘不过气来。
心脏狂跳,眉心狂跳,手指狂颤。
他——他为什么会知道しと就是盛琰?盛琰在aanda中的avatar,只有身边非常熟悉的人才会知道。而这些人不是亲友就是同事,没有一个她不认识。她实在想不出,这其中有哪一个会冒充しと登录aanda。
警惕伴随着恐惧如潮水一般袭来。不。不可以承认。更不可以暴露!
盛琰已经死了!
她也已经死了!
他们两个绝不可能再在aanda中出现!
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一低头,“しと”已经用黑刀将地面的字迹磨平。
他为什么不说话?
就算是哑巴,在aanda中都能够通过输入文字,使用声音合成器说话,他为什么要费劲用刀在地上划?
这个人太奇怪了。有着太多难以理解的谜团了。未知往往伴随着危险,这是人类生存的本能。
sa后退两步,忽然间拔腿就跑。
即使安全区域不能使用武器攻击,按照aanda的规则,一个注册七年之久的的avatar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控制一个只有两个月大小的avatar,就像现实世界中,一个七岁的半大孩子能轻松地抓住一个婴儿一样。
这个avatar有一些她的访问记录。尽管她有随时清除的习惯,却还是免不了会留存一些。无论如何,这个avatar不能再落入他的手里。
身后的脚步声紧随而来。
咚。咚。咚。每一下都像重锤敲击在她脆弱的心口,敲得她的心脏都仿佛要碎裂开来。
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sa忽然有些后悔使用这个新注册的avatar了。
太弱不禁风,太不顶用。跑了没多远,便开始上气不接下气。
不,也许是她真实的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了。她如今的神经变得如此的脆弱c如此的敏感,她痛恨这具肉身。
或许还是死了好。
就像aanda中的avatar一样,灰飞烟灭了,重新注册一个号,重头再来。
只不过,失去了记忆而已。
忘记了也好。
太累。
sa知道甩不掉“しと”。她径直登上了一座三十多层的高楼。爬上楼顶,站到边缘,逼真的大风吹乱她的长发。她倏然停了下来。
“しと”也停在了她面前。他仍然在地面划字:
“我不认识什么盛琰。”sa冷漠地说。
她纵身一跳,跃下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