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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尤其依展兄你的性子」

    我认真盯着展昭,直至他确实将我的认真瞅进眼底:「可展兄,你能明白吗?你能明白在年娘子的事件里头,你其实根本就没有错吗?你明白最后会有这遗憾的结果,其实完全不能怪你吗?你明白,在这件案子里面,其实你也算是一名受害者吗?」

    展昭双眉猛地一蹙,他撇过头去,将唇抿得发白,胸有心结:「可她是被展某带回开封府的,她明明二度救了展某,但展某却将她」

    「展兄身为执法人员,职责所在,身不由己,这也莫可奈何的事。你身后代表的是一片青天,哪能容你退让?更何况即使没有你,也将有其它人负责将她缉捕归案,最终结局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而且年娘子是个清楚明白的人,她十分明了自己所为何事,自当为此负起责任。她早在犯案之前便认识展兄,知晓你乃官差,或许虽有倾心于你,却仍决定犯案,杀害了无辜的百姓这是她自己的抉择,因果相生,又与展兄你有何关。」

    「可她毕竟救过展某」展昭抿着唇,将头转了回来,神情哀戚隐忍。

    「展兄,先不说你之后放她逃逸过一次,已足以报恩。你可明白自己之所以会两次遇险,其实都与她脱不了关系?尤其是在城南破庙里,你身上的毒根本就是她下的,而后来在林子内,血云幡之所以发动,也是先因她揣着血云幡,却不小心划伤你所致。」至于第一次相救,她既做了危险前行为,善后救人自然也是法律上应尽的义务吧?

    「划伤我并非她所愿。」展昭看着我,只是这般说,眼中闪动着痛楚。

    我心想:是啊受人点滴之恩,自当泉涌为报。展昭定是这般想的吧,依他那般的心胸,又怎会去计较前面的因果由来呢?

    我忍不住劝他一句:「展兄,我知道你对年娘子有好感,我也相信年娘子是真心倾意于你。可是,这些实皆不该成为你将所有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的理由啊。」

    (五六八)

    真要找個對象怪罪的话,只能去怪命运了,谁叫老天这么爱玩你,让你摊上段孽缘,要你们在错误的时间里相遇,又在错误的时机里相交。

    (五六九)

    彼时我悄悄不着声色地猛灌他酒,看能不能把他的自制力灌得松弛一些,好让他能趁着醉意清理一下情绪垃圾也好啊。

    就这样一直劝酒劝到他将那坛我分去的竹叶青酒都喝光以后,成效才终于显现出来虽然他那时看来还挺清醒算了,还是当作是在下灌酒的功效吧。

    那夜在白樊楼顶,他缓缓地c渐渐开始同我说起那段日子以来,在大伙都不知晓的时候,他和年娘子之间曾发生的点点滴滴。

    他淡笑着跟我说,在山亭初遇的试探里,他差点被她当成了想轻薄人的登徒子。

    他淡笑着跟我说,年娘子当时于山雨中赠伞之时,他撑着手里的竹伞,望着年娘子远去的背影,心里不觉起了微漾的涟漪。

    他跟我说,虽然自己那几日失踪受困于庙中,乃起缘于年娘子的设计,可年娘子在他昏迷期间,是多么细心照料于他,口口喂药,细细湛汗,柔声安抚,为他彻夜不眠,令当时的他心生感动。

    我在旁边很煞风景地联想到颤栗游戏里的断腿作家与疯狂女书迷的故事。

    他跟我说,在其后的追缉中,年娘子为了救他,是如何割血引幡,又是如何以己身之命为饵,想将血云幡诱离开正受伤流血的他的身边。

    他说,血云幡的最后一名受害者,是年娘子为了救他才下杀手的。

    他说,放走年娘子之时,他曾向她表示,日后若再相见,自己绝不宽贷,惹得她落寞回应,表示今后虽不会再杀人,可也不会再救人了。

    他说,开封府牢,他去狱中探望还伞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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