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你如此不经吓?」
「你!」
士可杀不可辱,吓完人还顺带这样轻蔑人,饶是佛也要生气的。
我的忿怒爆表了。
不知道阿飘是很可怕的东西吗!
竟然敢这样玩我!
(二一五)
我吼一声便朝他扑去,又抓又踢地扑腾一阵,使尽了浑身解数硬是连他的衣角也没沾到,更遑论将他摔一顿解恨了。
气喘吁吁地停手,我红着眼不甘地瞪着他,忿忿道:「你这样半夜吓人,实在是太缺德了!」
他撇撇嘴,不以为然:「是虞兄的胆子太小,这如何能怪我?」
我气结:「拜托,大半夜的你仗着轻功和什么弹指神功在那边装神弄鬼,又是白衣又是散发,一身阿飘的标准配备,在那边飞来飞去的,普通人谁不会被吓到!这不怪你要怪谁!」
金装鬼耸了耸肩,「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小弟自小便这般玩过数回,还没见过有人吓成虞兄这般德性的。」
「敢问大侠你都是跟些什么人玩,是普通人吗!」我的声音已经气得有些颤抖了。
「嗯,被你这么一说还真不是!隔壁的那个丫头,说起来似乎也不算是寻常人」他单手支颔,频频点头道。
忽然,他双眼中便精光大放:「要不,我等现下便来试验看看罢!」
我左眼一跳,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二一六)
在下当时真是做错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应该发挥成熟人的气魄一笑抿恩仇,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便好,如此一来说不定会为日后省下不少麻烦也未可知
(二一七)
千金难买早知道。
彼时那名金懋叔说完那番话后,立即开始进行他那验证「普通人究竟是否会如此容易被惊吓到」的实验。
他拉着我找到守夜僧人的禅房,故技重施,利用光影效果将恐惧加倍升级,结果把二个小和尚吓得哇哇大叫,抹着鼻涕和眼泪边哭边呼救,一路以鬼哭神号的气势冲进住持房里。剩下的那名成年僧人更扯,在「鬼手」触上他后背之时,直接昏倒在地上了事。
我说这间寺庙的和尚是哪般的修为?
佛祖会想哭的
至于罪魁祸首金懋叔呢?
他似乎玩出兴头来了。
看那些人被他吓得哭爹喊娘的,他乐得要命,到最后根本忘记初衷,变本加厉地制造恐惧氛围,喔,对了,比方说他还故意让小和尚鬼打墙了三次,才大发慈悲地放他们逃出禅房。
我在一旁无言地看着事件进行,喑付自己是不是开启了他某处不得了的开关,心下对值夜的僧人们当真充满了愧疚
(二一八)
整座寺庙至此算是全醒了,灯火通明。
在经历一阵鸡飞狗跳后,他们找不出凶手,也只能就这样让这事过去了。
借宿房中,金懋叔春风满面,意犹未尽地表示吓小鬼和没用的和尚实在太过小儿科,要嘛该找些大场面动手才具挑战性。
对完全偏离初衷沦落在取乐的他,在下只能投以一个既无奈又无力的眼神,嗫嚅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他:「看别人被吓得半死你觉得很好玩?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啊?」
他收起笑容,狐疑问我:「何谓心理变态?」
由于和他好歹也喝了一晚上的酒,彼此熟识度已大升,说话间的顾忌不自觉便少了,是故在下当时无甚多想便直接回他:「简单来说就是指心态不正常,不寻常。我说你心里是不是有点毛病」
「你说谁有毛病!」他还没等我说完就没风度地挥来一掌,好在我手脚还算俐索,安然地躲开了。
他之前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