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
君夜离慢悠悠的回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还在抽搐的慕凉坎,拿脚踢开他的手,一枚暗器从他的掌心滑落。
从地上捡起那枚暗器,风无邪细细的看了一眼,冷笑一声扔在了地上,抬脚迈过了慕凉坎的尸体,走到了君夜离的身旁。
“这种人何需你动手,不怕脏了自己的手?”
“我怎么能看着他要对娘子动手而无动于衷?”君夜离的表情很是愉悦,伸手抚了抚风无邪耳边的碎发,淡然一笑:“脏为夫的手,总好过脏你的手。”
或许是他眸中的温情太深,风无邪被君夜离炽热的目光看得脸红心跳,不由的侧过了头避开他的目光,说道:“回吧。”
慕凉坎已经战死,他的大军没有了主帅,再也不会成器候了,风无邪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抬头仰望天空,喃喃的道:“父亲,母亲,你们的仇,女儿给你们报了。”
而此时的渝州城内,慕凉坎的副将陈沉正在屋内来回的踱步,今天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
主帅慕凉坎出去这么长时间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可是他又不能出城去寻找,以免被敌军钻了空子,丢了渝州这座坚固的后盾。
下人送上了一杯热茶,见陈沉的脸色阴沉的很难看,便没有敢多声站在了一边。
陈沉有些心不在焉的去端茶杯,可是摸到滚烫的茶杯时手一抖,热茶泼了出来,烫红了他的手背。
下人见状吓的魂飞魄散,急忙跪在地上乞求宽恕:“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陈沉倒吸一口冷气,眉头深深的皱起,并不理会跪在地上的下人,他看着烫红的手背愣愣的出神,半响才喃喃的道:“拉出去,杖毙。”
很快有士兵进来,把跪在地上还在不停磕头的下人给拖了出去。
院外传来了棍棒打在肉体上的声音,隐隐的还有骨头碎裂的声响,伴随着人的惨叫回荡在整个庭院。
这些都是长年征战的士兵,手上的力气自然非同常人,见这下人也着实无辜,都专门往他的要害打,没几下就将他打的咽了气。
“大人,已经杖毙。”回话的士兵站在门口,头低垂着,没敢往里看。
陈沉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士兵退下,单手敲击着桌面,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从军这么多年来今天还是第一次如此的慌乱。
这种慌乱从他的骨子里透出来,折磨的他几乎坐立难安。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轰的一声,像有什么重物在敲击,陈沉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的,他惊恐的看向窗外,手指却紧紧的抓着椅背,指骨都泛了白。
“难道,是主帅发生了不测?”
这时,一名士兵惊慌的冲了进来,单膝跪倒在了地上:“陈将军,不好了,敌军攻城来了。”
“攻城就攻城,渝州城墙坚固,难道我还怕他来攻?”陈沉说这句时,明显的底气不足,如果细听的话,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带着颤音。
那名士兵的眉头皱成了一团,眼睛瞪的极大,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一般:“陈将军,这次不同往日,敌人带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陈沉的心中咯噔一下,隐隐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不等那士兵说完,便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他三步并作两步登上城楼,只见城楼下方火光冲天,看不清楚敌军到底有多少人马。
但从火把上看,撑死不过五千人。
陈沉放下了心来,冷笑一声道:“区区五千人马,还想攻我渝州,简直是痴人做梦。”
可是下一秒,一辆巨大的攻城车狠狠的撞在了城门上。
巨大的撞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