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狠狠的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震了震。
对于他的愤怒,君夜离只是浅浅的一笑,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浅酌了一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又何必跟这群凡夫俗子置气?”
白枭倒是一副坦然处之的模样,紧握着手里的酒葫芦不放,并不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
“让你查的事如何了?”君夜离问白枭。
白枭仰头灌下一口,自信满满的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东西已经拿到手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卷轴来,扔到了君夜离的手上。
君夜离伸手接过,将之放在了桌案上,摊开一些露出了里面明皇的布料。
杜淳看到那东西后,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道:“我的天啊,你们这动静搞的也太大了吧,怎么把这东西搞到手的?”
君夜离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上面的文字和玺印,确认无误后,便收了起来:“善后的做好了?”
白枭点了点头:“我做事你放心,谁人不知我暗夜阁做假天下第一,只是就这么把这大片的地方让出去,还真有些不甘心。”
君夜离凉凉的一笑:“有何不甘心,我们只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想要鱼上钩,不舍得鱼饵怎么行?”
“可是如此一来,无邪会不会不谅解?”杜淳有些担扰的说道,毕竟他们的这个计划,并没有跟无邪提起过。
要是她知道了真相,会不会生气呢。
君夜离的眉头微蹙,随即舒展开来:“我想她会明白的,如果她生气的话,大不了让她打一顿。”
他的婚事,任何人都作不了他的主。
他的无邪只能由他亲手牵着,步入这世间最高贵的地方。
十里红妆,只能由他来铺,其他人算是什么东西?
杜淳被君夜离的话弄的好气又好笑,知道这个家伙狂妄惯了,对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唯独风无邪,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而她对无邪的溺爱,简直是令人发指。
杜淳又想到什么似的,对着君夜离说道:“这次北行,肯定会万分凶险,用不用动用兵团的力量来保护你?”
君夜离摇摇头:“不用,兵团和白枭留守京城,一方面时刻监视朝中的动向,另一方面,给我盯死了宫默然,千万不能让无邪受到伤害。”
“可是,你只身北上,太危险了。”杜淳没有想到君夜离竟然连死卫都留给了风无邪,那他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我连那些小喽啰都对付不了?”君夜离凉凉的看了杜淳一眼,杜淳顿时感觉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急忙摆手否认:“那哪能呢,我只是在担心你的安危。”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君夜离手指轻轻的叩着桌面,一想到还有一个隐患留在宫中,便觉得心中不安宁。
风芷柔不是那种安分守已的女人,她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总是让人心难安。
“白枭,你盯紧了风芷柔,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对她出手,你现在要保存自己的实力,千万不可露出马脚,打草惊蛇。”
对方虽然看不清楚君夜离到底是什么来路,但肯定已经暗中查访他了,所以君夜离才会一直隐藏白枭的实力。
白枭点点头,自然明白君夜离的顾虑,他对着君夜离道:“你放心,我就是一个江湖游客,外人根本查不出我的身份。”
君夜离点点头,安排好了这一切,他便可以心无旁骛的北上。
只是这一招釜底抽薪,走的太凶险了一些。
看着漆黑的夜色,君夜离踱步到窗前,一想到要有好几个月见不到风无邪的面,他的心就揪的生疼。
握在窗棂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