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闪过一丝欣赏。
“你自己明白就好,一切小心吧。”
现在的他,还不足以强大到想要保护任何人,只能是提醒风无邪,最起码让她有个防备。
风无邪对宫默然笑了一下:“谢了。”
手上的动作不停,依照昨天的手法,又吸出了许多蛊虫,照这样下去,在月圆之后,蛊虫差不多都能清除干净。
将红蟾送回迷蝶蛊里,又替宫默然准备好泡澡的药浴,风无邪这才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福禄堂,杜淳一脸哀怨的坐在椅子里。
被人放鸽子什么的,这还是头一次在他的人生里出现。
看着君夜离笑的一脸奸诈的样子,他就有种想把他胖揍一顿的冲动,如果他能打的过他的话。
从进门开始,这个家伙的心情似乎就一直不错,嘴角始终噙着醉人的笑意。
问他吧,又不说,这让杜淳很抓狂。
知道这个家伙的嘴巴严实,杜淳只好将话题引到别处上:“皇帝的寿宴,你真的打算去?”
君夜离的手中把玩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白玉杯,听到杜淳话后,只是从鼻腔里懒懒的哼出一个字。
“嗯。”
知道他做的决定,就很难再更改,但有些话,杜淳决定还是说出来。
“即然都决定了,但我觉得你还是要给自己留个余地。”
话点到为止,杜淳没有再往下说,但他知道,君夜离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家伙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也只有杜淳才会明白,他其实活的很累。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希望君夜离放弃那个计划,也不要看着他一个人扛起所有。
可是他毕竟不是君夜离,根本左右不了他的思想。
手上的白玉杯,倏然停止了转动,君夜离的手微顿一下,手指若有若无的敲打着桌面,侧目看了一下杜淳:“多事。”
“哎,我这可是在关心你,你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要是换作旁人,我才懒的搭理。”
自己好心提醒他,却换来这么个态度,杜淳不满的冷哼一声。
将白玉杯放回桌上,君夜离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灯火阑珊下的云阳城,对杜淳说道:“白枭回来了。”
“啊?在哪?”杜淳一听到白枭的名字,惊喜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急忙追问到。
那个家伙也是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一别就是三年,如果逮住他非得狠狠的打一顿出气不可。
“现在在清理他那窝呢,等过一阵吧。”君夜离懒懒的道。
暗夜组织因为他的离去,早就有人生了二心,现在他回来了,正好可以清理门户。
杜淳听到他如此说,有些失落的坐回原地:“算了,即然都回来了,多等他些时日又何妨。”
顿了下,看了眼君夜离又道:“白枭这次回来,是不是也跟那个计划有关?”
他们四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对方。
白枭一别三年,现在突然回来,杜淳可不认为他只是回来清理门户那么简单。
君夜离并未回答杜淳的话,只是出神的看着远方,那里灯火通明,明黄一片。
虽然是整个云阳城最辉煌华丽的地方,却也是个牢笼,将不少女子的青春葬送在那里。
脑中滑过一张女人哀怨的面孔,君夜离的心中一痛,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戾。
哒哒哒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夜色下,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影正往福禄堂匆匆赶来。
君夜离看着马背上的小女人,恍然回神。
很快门外就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