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来。
顾夕妍坐在床上,头倚在床头,依旧安静的看着书,对望向天气势汹汹的到来恍若未觉。
然而,他摇晃着走来,每走近一步,她便感到一分的冷气在逼近。
他究竟要干什么?
“很喜欢看书?”
他坐在床边,压抑的声音里所掺杂的浓烈酒精气息仿佛能令人窒息了一般。
这个男人是喝了多少酒?
心里隐隐有几分害怕,然而,她仍旧低垂着浓黑的睫毛,仿佛从容般看着手里的书,
“也只是打发时间罢了,望先生这么关心我我怕是消受不起。”
“嗤”
双手忽然一颤,手里的书就这么被他强行夺了过去。
“关心我的人是我,所以你失望了是不是?!”冷冷将手里的书摔在地上,男人猩红的眸色犹如冰镇的红酒一般,这么妖娆c这么冷,
“那么你希望来关心你的人又是谁?江魏么?”
“”
心里陡然一凉,她仰起脸来,正对上他满眼的愤怒与讽刺。
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眸里仿佛传来一阵清晰的痛,她无声的深汲一口气,嘴角无力的挽起一丝反抗,
“望向天,我没有心思和你争论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解释,如果你觉得是,那就随便你好了”
“呵现在木已成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是不是?”
他低着头,浓郁的酒醇味全部扑到她脸上,阴鸷而邪肆的眼神这么沉重c这么可怕,
“顾夕妍,说,你肚子里怀的究竟是谁的孩子?”
话音落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如铁钳般狠狠扼住顾夕妍白皙的小脸,用力捏下。
“嘶!”
顾夕妍瘦弱的身子痛苦的颤抖着,无数的痛犹如毒药般迅速蔓延全身,然而,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唯有无数的凄凉和讽刺在她幽静澄澈的眸子里丝丝颤动着,
“望向天,你说呢?我肚子里会怀着哪个畜生的孩子?”
“呵呵呵呵”
他忽然冷笑起来,笑的邪肆c笑的失望c笑的心里发疼,
“顾夕妍,事到如今还有隐瞒的必要么?是我看错了你c是我一次次的纵容和心软,才会令你一次次的变本加厉。”
说话间,他已经用左手在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丸。
扼住顾夕妍嘴巴的右手用力一捏便撬开了她的嘴,“吃了它!”
或是出于本能的反应,顾夕妍顿时感到全身一凉,“这是什么?!”
瞪着双清澈的眸子凝视着他,目光惊慌c失落c恐惧,犹如在看一个可怕的恶魔一般。
对上她这样的目光,望向天心里愈加寒凉了,冷冷与她对视着,努力在唇齿间挤出生冷的音节,
“打胎药!”
女人孱弱的身子陡然一阵剧颤,整张脸瞬间变得一片煞白。
“为什么”
再简短不过的质问,几乎用尽了她所有力气,心脏仿佛被狠狠的从中刨开,塞进无数的冰块去,无尽的寒冷和凄凉丝丝的蔓延全身,
“望向天,这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恍惚的望着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声音犹如泣血一般。
回想曾经与望向天在一起的一幕幕,他也曾令她失望过,却从未有过一次像现在一样令她伤痛欲绝。
“呵,顾夕妍,你果然是善于演戏呵,你当我望向天是傻子,是不见黄河不死心c不见棺材不掉泪么?”
生硬的放开顾夕妍的脸,面色阴鸷的男人在口袋里取出那份报告,向她迎面甩下来。
她坐在床上,锋利的纸张如刀片般划过她脸颊,无声的坠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