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本来以为程锐昨天是因为太忙了才没有回家，这应该是偶然事件。但他没想到的是，程锐不回家，已经从偶然事件发展成必然事件。

    他数了数日子，他已经有五天没有见到程锐了。

    林深心里苦哈哈的，他有点想程锐了。

    系统十分不信任，鄙夷道：“你是想了吧？”

    林深：“这是一码事。”

    系统：“”

    他五天没有见到程锐，每次打电话过去，程锐都说忙，很忙，非常忙，忙的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林深说那我过来找你。

    程锐说不要，你别过来，我很忙，没有时间陪你。

    林深：“”

    他忍无可忍，最后终于忍不住爆发。

    “你他妈到底在忙些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程锐可能是真的忙，但不可能忙到这个地步。唯一能够解释的是，程锐在躲他，他不愿意见他。

    程锐沉默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何必要这么委曲求全的缩到角落里，可是他真的害怕。

    他怕看到林深因为同情，因为可怜，而不得不对他强颜欢笑；他怕听到林深最后无法忍耐，终于跟他提出离婚；他最怕，明明躺在林深身边的人是他，却被他当作是另一个人。

    他在逃避问题，因为害怕灭亡。

    但他不能逃避一辈子，给自己一个机会，不能再逃避了，他不能这么懦弱。

    “你让我再想想，我明天回来。”

    林深不解：“你要想什么？”

    想要不要放手，与其三个人痛苦，不如让他一个人痛苦。他其实恨不得弄死程定，但他不忍让林深有一丁点儿的难受。

    “想一些没想明白的事情。”

    林深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是没想明白的事情，想明白的事情谁会再去想？

    不过他还以为程锐在想关于觉醒者的问题，最近程定动作挺大，政府都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觉醒者为主的，不支持帮助普通人觉醒；而另一派，是以引导者为主的，他们天生就比一般人更仁慈，主张众生平等，希望能够帮助到普通人。

    程锐应该还没有站队，林深以为他在考虑站队的问题。

    他想告诉他，不用考虑太多，最后大部分人都不会赞成程定的观点，因为他让普通人觉醒的方法太不人道。

    不过林深不能说。

    于是他道：“那你快点考虑清楚啊。”快点回家，爸爸想你的了。

    他这么一句普通的催促，在程锐耳朵里，就变成了：你快点决定吧，早点决定早点解脱，我们也应该商量商量各回各家，各找各的真爱。

    他本来就沉重的心情更加阴郁了，程锐起身走到窗边。

    他所在的大厦是全世界最高的一栋楼，他在顶层。从窗户望出去，对面几十层高的楼房都只能看到一个低矮的形状。窗外四周围绕着白云，雾气缭绕，不论是清晨还是傍晚，都能看到最美的风景。

    程锐却没有赏景的心情，他眯了眯眼，看着近乎就在眼前的烈阳。

    是该做决定了。

    一

    林深本来今天不想出门，就想窝在家里一动不动装死。但没想到长时间不联系的程定突然来了消息，说要跟他见一面。

    之前林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程定，一是怀疑他是零，二就是迫切的想要完成任务。

    但现在，这两个问题都不存在了。而且零现在没有了记忆，林深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能贸然做决定。

    于是他不客气的拒绝了程定的邀约。

    程定惊讶了一下，道：“你看到新闻了吗？”

    他说的是那个普通□□子杀掉他的觉醒者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