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发出去之后,温玖就忐忑的像是做贼一样的把手机放到了自己手边的包里面藏好,打算等到回学校之后再打开看了。
可这一路上他几次都想把手伸到包里面看一看手机有没有新的提醒消息,弄得在后面的严郎简直是要看不下去。
一路到了学校,毕竟不是新生,因此也没有什么特别忙碌的时候。
张凯歌说他刚出院,虽然脑震荡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但是出院之后医生特意嘱咐过说不让太劳累,所以包括铺床c打扫的事情都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做完的。
温玖的任务嘛偶尔拧个水瓶和打个水的程度。
宿舍很干净,虽然两个月没有住人,但是只有一点落得灰,清理干净之后大家也都坐在地上铺好的地毯上面坐成了一团。
“哎老六,你这么喜欢这个手机啊?”严郎看着温玖翻来覆去的不撒手,觉得自己送出的礼物被人喜欢心里还挺开心,腆着脸就凑了上去想帮他打开手机桌面,充分发挥一下自己乐于助人的优点。
温玖连忙躲开,三两下的跳到了一边就顺着楼梯爬到了自己的床上,不好意思的冲他们笑了一下,道:“没事,我有点事情。你们先玩。”
严郎疑惑的和余典对视一眼,余典随后就垂下了脸专心洗着手上的纸牌。
他们家是开赌场的,其实严格来说余典还是个混血儿,家里的祖产一直都在国外,因为父亲想念祖国,才在四十岁的时候有了想让孩子归国念书的想法,也就是因为这个,余典才选择了中国文化气息最为浓厚的京都。
严郎很快就又被余典这一手熟练的花式吸引了,缠着他开始东问西问的。
温玖这才抿唇轻笑了一下,暗自打了打气,这才秉着呼吸打开了手机。
果然有没有查看的短信。
他的心跳的快了一点,点开了短信的按钮,备注是枢的名字下面就出现了一行小字。
枢:好。
温玖顿时释然一笑,脸颊边就出现了一个浅浅的酒窝,眼睛黑黝黝的有一些光点,却显得他更加的精神了一些。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字,可温玖想了想,却也觉得已经很好了。
他是十九岁就被逼着和贺兰枢领的结婚证,而且婚礼也办的极其的草率,这和贺兰绍当日举办的几乎要震惊整个京都的那一场大规模的婚礼比起来,显然是形成了两个极其明显的反差。
他拿着手机躺在刚被室友帮忙晒过之后还充满着阳光气息的床褥上面,看着已经黑屏了的手机上面映出的自己——眼睛眯着,唇角也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他一时间看的楞了一下,他其实就连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他想了一会儿,重新打开了屏幕,端端正正的坐好,谨慎的敲下了一行字。
温玖:明天晚上九点在西城咖啡厅见可以吗?
这一次发出去却是很快就收到了回复,温玖盯着那行字呆了一下,才又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枢:好,我去接你。
他来接自己?
温玖重新躺倒,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真的好运到了极点才能遇到一个贺兰枢这样的人。
他又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他们两个人相处的过往,贺兰枢从来都不会和他生气,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大概是看出了他还有些抗拒——十九岁,即便是他比同龄的人要经历的多一些,又早熟一点,可内心里到底都还是一个孩子。
因此不论是在什么方面,都是贺兰枢照顾自己要多一点。
可惜那个时候的自己满心都是厌恶,不论他做什么,自己都觉得是矫揉做作。
他没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可以撒娇,却有一个近乎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