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和煦的阳光散落医院一楼的庭院。
明媚而灿烂。
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结花,枫子两人来到了住院部用于休息的庭院内。
这个时间,正是住院部的患者们饭后休闲之处。
亦是医院内能够听到风声与笑声的仅存之地。
在结花的背后加上了医用护垫,以免触碰伤口导致的疼痛。
这是枫子作为护士的自觉。
枫子一直关注着这个不善言辞的孩子。
在某天轮值夜班的深夜,来自19号床的悲泣,至今让枫子无法忘怀。
她永远不会了解,结花内心的感受。
只是,听到这种真切的悲鸣,枫子的心也跟随着少女的哭泣而动容。
结花,不是毫无感觉的。
她只是不想再说话.....不再与人产生任何的交际。
将自己放在幽暗的角落,并砌起厚实的围墙,隔绝所有的情感。
让自己变得冷漠。
没有交流、便没有继续了解的期待,便不会受到伤害。
这样就好了。
结花大概就是保持着这样的想法,才会做出忽视她的行为。
枫子是这样理解的。
但是......
这不应该是,结花所需要承受的悲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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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结花的伤口其实并无大碍。
大概.....剩下的是最难治愈的,内心的伤口。
此前,忍耐不住内心疑惑的枫子向护士长打听了结花的情况。
对于结花的情况,护士长虽是不甚了解,但亦耐心地将自己知晓的信息告知。
——【九郎山事件的幸存者】。
来自于医院系统内,有关于长田结花的情况简述。
那件骇人听闻的事件,枫子亦略有耳闻。
处于九郎山的考古队伍于深夜遭遇残暴的杀人犯的袭击。
连同随行的警备队员在内,三十四名人员全部死亡,尸体被肢解,死状恐怖,目前行凶者还没有捕获。
光是听闻流传出来的消息,亦已经让枫子感觉毛骨悚然.....
这么说起来.....作为幸存者的结花.....
究竟经历了什么......
枫子轻抚着结花的脑袋,却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惋惜。
她知道,那不过是对结花毫无意义的安慰。
希望经过时间的洗礼,能够将她从恐惧的回忆中带出。
但至少......
枫子能够做到的,就是付出自己的悉心照料......
无论是作为护士的自觉,还是作为对于结花的怜惜。
内心满怀着对结花的期许,两人继续前行。
温暖的阳光,抚慰着两人的心灵。
结花一直紧绷的脸蛋,亦有缓和的趋势,神情似乎轻松了几许。
枫子正想着为结花的表情而欢喜,却留意到了结花眉宇间的疑惑。随着结花的视线望去,枫子发现了令人异常的事情。
......那是秋山先生?
枫子目光的远处,男子籍着太阳的光芒向她们走来,光芒令枫子看不清男子的相貌,但最近弥留在住院部的相仿的男性病患,再加上身材等因素,大概只有秋山先生一人。
男子一边走来,一边不由自主地摇晃着身体,毫无规律的身体涌动,怎么看都十分诡异。
他的手中似乎拿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