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亮自认是个非常倒霉的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虽然当年他那个没有文化的老子,找了个算命先生给他起名的时候,算命先生说这名能让他前途无量,但可惜的是吴亮的这25年的岁月也正印证了‘前途无亮’这个词。
小时候考中学时因为拉肚子而没有参加考试,高考的时候,又因为去考场参加最後一门考试的路上出了车祸,最後只能靠补充志愿近了家乡附近的一所高职,三年毕业後,同学们基本上都被学校送到了好单位,而自己却因为和另一个小子抢女朋友而不小心揍到了校长的孙子,最後被学校冷冷的扔了一句:“自谋生路”给扫地出了门。
後来借著居委会的介绍,总算在一家民办的企业里当了名小小的会计,工资虽然不多,但算是有个著落,不过谁知才做了三个月,就遇上了财务主任挪用公款的事,虽说吴亮没有参合进去,但是最後还是被解了聘,回家吃自己的。
23岁一个大小夥子落魄的在家里吃父母那微薄的退休收入,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自然少不了,可别说人家看不下去,其实连吴亮自己都觉得腻味,所以他总想著,找份什麽差事做做,好歹补贴一下家用。
2000年开春的那天,後楼的小柳鬼鬼祟祟的找上吴亮,说是有笔买卖要他帮忙,起初吴亮也没怎麽深了想,本来小柳的名声不怎麽坏,也经常给同楼的老少爷们介绍一些在外地零活。於是吴亮告诉了老爸一声後,带著一些简单的行李就这麽跟著小柳登上了前往西安的特快列车。
开始,吴亮以为许是那些卖力气的活,直到在西安下了火车站,小柳才稍稍的透露这次打工的原由,原来国家科学考古研究会要在西安考察一座新发现的秦代古墓,需要有人帮忙挖掘,只是因为怕惊动当地的盗墓贼,所以才从远方找人来挖掘。
“这墓啊,听说有可能就是秦始皇死的那个真墓,如果这是真的,我们随便在里面拿一两样可就发达了。”小柳眼珠子里都是¥的符号,要吴亮说,那模样简直比盗墓贼更有贼气。
不过後来吴亮问了问科学院那边负责挖掘的老丁,五十多岁一脸风霜的老丁当场笑的眼泪直留,原来这次根本就不是挖什麽秦墓,人家要挖的是一座唐墓,前後差著好几百年,而且听说墓里面的人该是个早夭的未嫁女子,所以根据当地的风俗,开坟的人必须是没有老婆的单身汉,这样才能不触犯坟中安睡了几百年的亡灵。
“我说丁大叔,不是说我们都是唯物主义,不相信神鬼的那一套吗?怎麽还这麽迷信?”吴亮有些摸不懂道道。
“傻小子,我这辈子挖的坟恐怕比你过的桥还多,人啊做这种犯悔忌的事情多了,那些鬼神之说也就信的深了,虽说是为了考古,但是这总是刨人家坟茔的事情,多顾忌一点准没有错。”老丁拍拍吴亮的肩头笑著离开了,小柳因为发财梦破灭,一脸的失望,倒是吴亮从老丁的话里听出些味道来,所以在开坟的那天早上的祭祀活动中,吴亮显的特别的虔诚。
这座古墓并不很难挖,从早晨挖到中午时分,整个墓基本上被挖通了,在检验了墓道的空气浓度之後,那些考古学家一个个小心的走进了墓道,一步步的缓慢移动著,仔细的观察墓道的结构和土质,一张张苍老的面孔上写满了对科学的尊重以及谨慎,丝毫看不出亵渎的味道。
墓道的尽头是一口上好的寿木棺材,按照老丁的说法,那口棺材的木料之好,是只有唐朝时代的富贵人家才用的起的,而且拂去棺材上的灰尘,借著电筒的灯光,多少还能看到棺盖上刻有不少镏金的花纹,但不知怎麽的,吴亮就是觉得那些个歪歪扭扭的花纹似乎可以拼成一个完整的图象,只是可惜有些镏金因为时间太久已经没有了色泽。
吴亮随口将自己的想法说给老丁听,立刻引来老教授们的注意,经过仔细的探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