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给他套个病症,也别拿怀孕的症状给他啊。难不成你觉得他是女扮男装来的?头晕恶心,喜好大变,还嗜睡?你怎么不直接说他怀了三个月身孕了。我说他不会是你们回春堂找来的吧,男扮女装冒充怀孕不成,现在女扮男装真怀孕?”
听春心说到这个,知道当初事情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回春堂那一次玩砸了,可是平白给他们添了好几天的笑料。
张天禧老脸微微红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春姑娘不要胡言乱语,这位公子怎么可能会是女子?你只知方才那些像是孕妇症状就下了断言,实在是浅薄无知,这位公子确确实实是病了,只是病症比较罕见罢了。”真是的,临时没有准备,便随口将方才给一个孕妇做的诊断照搬来了,没想到这小丫头反应这么快。
“哦,是么?”春心挑挑眉,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拉过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灌进肚子里稍稍平复一下有些发烫的体温,这才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张大夫诊断吧,这位公子究竟得了什么病,该如何用药,唔,作为医术不精的补偿,这位公子所用药物我全都免费提供,亲手熬煮给这位公子喝。”
所以,开药吧,你开什么药,这小子就给我乖乖地吃什么药。
张天禧怔了一下,这位公子什么病都没有,他开什么药?可方才他把这公子的病症说的那么严重,若是说半点药不吃就可以痊愈,谁会信?
王守义刚放松下来的心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他怕的是张天禧给自己胡乱开药,然后春心就真的煮上一碗药给自己喝。
不等张天禧做出应答,春心就先说道:“我学艺不精,不及张大夫多矣,所以稍后我就将张大夫的诊断一字不漏的记下来,连着用药和疗效全都记下来,今后挂在门前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同时也要向过往众人宣扬张大夫高超的医术。”
她这分明是在警告自己,要是自己敢胡乱开药,她肯定会把这事儿传扬出去。张天禧听懂了春心的威胁,这利州府可不只有一条吉庆街,也不只有他们这两家医馆,要是让别的医馆看到了这根本就是胡诌来的病症和药方,那简直就是砸自家招牌了。
而且,春心绝对不会放过在其中添油加醋的机会的。
张天禧狠狠的瞪向了春心。
但更加严厉的瞪视来自四面八方。
为了打击对手,为了攀上一个富家公子,回春堂竟然特地出来帮外人拆春字号的台,这一切都触犯了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
吉庆街上的人,想怎么闹都可以,哪怕你们两家打的头破血流都可以,但是,如果有外人来欺负吉庆街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在中间兴风作浪,都要一致对外。
如果不是一直以来都有这么一条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却实实在在存在的规矩,吉庆街凭什么成为整个利州府最不好惹最不好欺负的大街?
就好像当初的王氏被赵氏母子欺负时,街东头的油铺子的老板跟王氏可是狠狠的大吵过好几架的,但面对赵氏母子,他不还是站在王氏这边的?
大家心里很清楚,吉庆街好了,大家都好,吉庆街倒了,大家不说都倒吧,但都难免会受到影响。
不过,此时的回春堂并不知道这一点,或者说,他们并没有在意这条规矩。
哈,又不是律法,不过是邻里商铺之间的一点口头约定罢了,用得着在意么?
“春姑娘,你这话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这位公子的病症极为严重,我必须要动用我家传的一张秘方,难不成春姑娘要把我的家传秘方给贴出去么?”张天禧脸色有些难看,经过这段时间的对垒,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很不好惹,至少不可能是随便几副可有可无的药就能糊弄过去的。
王氏撇了撇嘴,没好气的哼道:“我看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