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神仙才有的本事。”
黄土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不好说什么。
“黄先生,那个……那个你近来可好?”
“这老婆婆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明明心里有事,想说偏偏又不敢说。我黄东祗长的是粗鲁了点,可真真的不是什么凶神恶煞,这老婆婆顾忌啥呢?”
黄土有些郁闷,也有些好奇,这老婆婆到底有啥事。
“老人家,你有话直说就成,若是有用得着黄土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没事没事,老婆子半截入土了,能有啥事?”老婆婆讪讪笑道。
“这老婆婆……得了,我就做次神棍吧。”黄土颇是无语,慢慢地虎起了脸,干巴巴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去忙了。”
说着作势起身离开,眼角瞥见那老婆婆果然变了脸色,果听得她说:
“黄先生等等,老婆子有事。”
黄土其实只转了转身,闻言就转过身,笑道:
“老人家,你们来这庙里,不就是相信土地神能给你们解决吗?我是个伺候土地神的,有什么事和我说,不必忌讳啥。”
话虽这么说,但是对于冥冥中有无掌管人间祸福的神祗、土地香火有无承载这些问题,黄土其实和普通百姓一样:
虽然很愿意相信答案是肯定的,但事实上,自有记忆起,黄土从未见过传说中的土地神现身或者显灵。
老婆婆见黄土这般,情绪明显缓和了许多,虽仍有些惴惴,但已经敢正眼看黄土了。
“黄先生,老婆子想问两句话。”
黄土点了点头,见老婆婆左右张望,似乎在防隔墙有耳,于是淡淡道:
“老人家请说,这里没有别人。”
“石沟村前几天被不干净的东西闹的鸡飞狗跳。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死了一个,伤了一个。黄先生应该知道吧?”老婆婆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时不时喘气,毕竟是上了年岁,说到这里看着黄土。
黄土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里的愤怒却压制不住——出事那天晚上他因事耽搁,赶到石沟村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少年被吊死鬼活活地勒死在家里。
“该死的东西,老子若不将你们打的灰飞烟灭,如何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无辜乡亲!”
老婆婆见黄土面无表情,接着道:
“那东西害了一个孩子后,又找上了第二个孩子。在后面这孩子快要遭到毒手时,有一位金甲神将出现,杀死了那恶鬼,救下了孩子。”
黄土闻听,微微一愣,暗暗诧异:
“这老婆婆说的大致不差,她是怎么知道的?可是当时我赶到时,那恶鬼已经掠着孩子到了村外乱葬岗子里,孩子已经重伤昏晕,周围也再无其他活人。怎么回事?”
那次经历颇为惊险,黄土记忆也挺深。
当时他用伏魔阵困住那疤脸吊死鬼,限制住它来去如风的优势,黄土本以为胜券在握,但是当他以桃木剑削去吊死鬼半颗脑袋时,那鬼物突然凶性大发,长舌回卷,一下子缠住黄土的脖子,差点勒他的断气。
幸好他生就一副玄阳之体,玄阳真诀也练到了第二层,对于阴魂鬼煞有抵抗力,靠着爆发出来的玄阳真罡才挡住了那致命一击,逃过一劫。
老婆婆见黄土叹息,露出几分喜色,赶忙道:
“黄先生,那孩子叫二涛,是老婆子的亲外甥,他被掠走后,醒来过一次,看到一位金甲神将和恶鬼斗在一起。只是他又被那个吊死鬼吓过去了,根本没看到那金甲神将的模样,只说是高大威猛,威风凛凛,和唱戏的似的。”
“只是佩了张金甲符,抵挡鬼气,和唱戏的应该差很多吧?”黄土有些无语,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