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张有那个混蛋,怎么让秦若成了这幅样子?
屋风过无痕,夜晚的凉爽全因着这一阵子小风吹进了屋。天佑后背薄薄的那层汗消了下去。烛火闪烁,却是风的杰作。正在他身游走的那只小手,仿佛停顿了下。
他赶忙扭过头去,为她撑好背后的靠垫,温声问道:“如何?是不是好一些?”
正此时,四目相对。
天佑暗叫一声糟糕。
氤氲的双眼,更显迷离。他发现,秦若恐怕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说些什么。
那小人仰着头,天饿般的弧线化成她的颈项,给不知道眼睛放在哪里合适的天佑找到了一处落点。他搭着她的肩,眼神划过那双让人心神荡漾的眸子,停在了她的颈项。等着听秦若的答案。
便是这么一秒的时间里,天佑不是在暗暗高兴,而是满腹怒气。都怪那该死的张有,他怎么信了他的话?但秦若还在身边,人已经成了这样,他却又是离不开的。
等了良久,等不到她的答复。
他动动有些发麻的身子,不得已凝目去瞧她的面容。
从始至终,这小女人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头仰得高高,眼填满无辜。
他叹口气,没心思再去埋怨张有,只想着赶紧让秦若从这诡异的情况脱身而出。到底是挑起了她的下巴,“若若,你看着我的眼睛。”他想,只要能让她清醒,这稀里糊涂的情况应是能得到改善。
女人红唇微颤,似乎是在努力集自己的精神,望了过来。
流光溢彩,眼波荡漾。
天佑一滴鼻血落在床。险些当场将秦若推开。是,没错,他今天最开始的目的,正是张有那句话,得不到她的心,便也要先得了她的人。可,可那也是要在他做足了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好吗?秦若这些变化,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酒后头,不应该是晕过去了事?为什么秦若的情况和他想象大相径庭。
不过这半晚的时间,他被吓的小心肝差点跳到嗓子眼,人也渐渐生出蒙b的虚浮焦躁。全然都忘了那最初的初衷。这不,事已至此他却只想到让秦若回复常态。
他清清喉咙,让自己看去精神些。算对着那一汪春水,也只能强忍着。
“若若,你听我说,事情或许有些糟糕。”他矛盾的躲闪她眼神的追逐,又要让她看到自己眼的认真,头大如豆,艰难保持平衡。“那酒里,那酒里面”他瞳孔放大,咬牙怒道:“应该是被张有下了什么怪的药。”
嗯?
下了决心将一切坦白的天佑,等了又等,却是没等到任何的回应。
他心窘迫,一方面低估了这酒的厉害,一方面也紧张到忘记了秦若不是清明之时。偷偷瞧过去,只见床坐着的小女人如烟似雾,轻飘飘朝着自己贴了过来。
脑子里生了锈,在他眼秦若宛如勾人的妖精,让他不能自拔深陷其,只是那一瞬他却是连拒绝都没有,闻耳畔翁东,清浅的鼻息洒在自己的身,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胸口。
晴天霹雳,打的天佑彻底迷失了方向。在这最该推开那人的时候,只是眼巴巴看着她骑到了自己身。
红烛燃了半晌,烛泪默默滴落而下。屋黯淡一分,暧昧一分,全都在悄无声息的起着变化。那幽暗的光亮一晃,倒影出一双玉人交叠的影子,月亮躲进了云,似乎也不好意思去瞧。
什么叫做色不迷人人自迷,普天之下最能诠释那句话的行为是刚才秦若的做法。天佑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眼三分痴迷三分惊讶,留白处安涛汹涌。他能察觉得到心口跳的厉害,血液澎湃,却压根没有多余的经历去想,只是一味承受着秦若在他身。
两人素来少有接触。秦若也是万年如一日沉默着与他相守,谁能想到那样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