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屋是秦若随手摆放的一些生活用。一眼望过去,几乎都是和他天佑息息相关。不知怎么,当即让天佑胸口暖融融的。是了,那些五颜六色的针线,哪一个没过他的身。天佑缓步走到屋,朝着那门扉低唤一声,“若若。”
近二十年的称呼,早已潜移默化,一经天佑之后,便好似沾了蜜,甜滋滋的。叫的人心头发软。
“来了?”
秦若守着屋窗下夕阳,正在为他赶制新衣裳。
那橘黄色的光仿佛是柔纱,覆了她一身。且暖且美。天佑看见了,眼睛便收不回来。呆愣愣说道:“恩,来了。”
那么久,三年山他们都是这样的打招呼。
“桌有新茶,你喝喝看。”
她依旧专心在窗棂前,五色斑斓的丝线穿过她手,交织成彩色的。
天佑自动走到桌前,这小茶杯倒了茶,端着茶端详起她来。
“若若,次的事算是我莽撞了。”想了一想,还是要从两人不欢而散的话题谈起。
窗外最后一抹夕阳越来越斜,打在屋的光下恰好映在她葱白的手。天佑眼那手一顿。
他心里无奈的笑了。
“你今日来,还是要提这个事吗?”
秦若放下针线,手那新做的衣裳,已有了雏形。雪白的料子,只有领口五光十色。他心一紧,是了,次拿到秦若做的衣裳,自己咕哝两句也被她记在心。崇尚清寡,衣服多是白色,秦若入乡随俗,给他新添的衣服便也以白色为主,他却嫌弃太素。
他的回忆戛然而止,这时候又哪里是分心去想那些的时候。嘲笑自己的漫不经心,收回了专注,盯着那流光的领口,说道:“若若,我来还真是为了那档子事。”他的眼神温柔,和那斜阳的黄昏般流泻出温柔,并不去在意秦若是否因为他的话徒增了烦恼,接着说道:“我这不是为了自己莽撞,来和你赔罪吗?”
两人,有太多的交集。掠过曾经一步步来到清的烦忧艰辛,但是默契,也早已经融入他们的骨血,变成了不可用言语形容的交错。他变戏法似的从袖口掏出那坛粗肚子的酒坛子,坛子口掩着,完全看不出酒水的成色。
秦若猛然忆起,曾经是有过这样的经历。天佑脸皮厚是出了名的,惹闹了自己只消带点小礼物,每每事情也那么溜了过去。她不是个计较的人,且看他用足了心思,也便收下了他的心意。可这次,却有别于以往,他们之间,欠缺的是那个谁也看不见摸不着的情字。
她眉眼低垂,将新衣服收拾好。终于正色去看他的人。
橙色光线漫过的岂止是她,还有他。天佑确实有不可多得的好容貌,这日黄昏斜阳下,与往昔不同的是,他收敛起自己身的漫不经心,多出了两份认真。很好看的男人,秦若不得不承认。儿时父亲曾说,我的乖女儿,你可要记得。烦沾了那绝世倾城,多半为妖。
如今回忆起来,不过是父亲的随口之语,却是一语的。她见识过太多的美人,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妙。说那负心的齐涛,和她相守的秦枫,还有那小狐狸白沐,哪个不是人之龙,生的一副顶好的面容。却是和天佑起来,要单薄太多。真正能称得绝世倾城的,还要数这表里不一的天佑了。
莫名的,她睫毛轻颤,眼底带出他的姿容。
红唇如朱,“收了吧。什么时候起,咱两之间还要用这个来解决?”
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他一次次的道歉。况且,这次天佑又有哪里是错的。放在世人那去评论,顶多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不愿接受他的感情罢了。错?错从何来?
“别啊。若若。”
一刻看起来还一本正经的天佑,险些绷不住了。那些事前在铜镜前操练了千百次的造型,一瞬间因为秦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