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众人仔仔细细听着阴寻吩咐,纷纷在心中暗暗揣摩,阴寻交代的时候说的分明能好好说话的万万不要动手,以和为贵。
来之前,大家虽觉得扮相恶心了点好歹也是在办正事,都便按着阴寻交代的去做。一路上也没人惹是生非,阴容的压力也不觉多大。可走了一路,看到这些将士猥琐的嘴脸,又有那领路人对着几个老爷们动手动脚,这些看似是姑娘,实则是大老爷们的男人早在心中骂爹骂娘不爽到了极点。怒气就憋在肚中,点点膨胀,只等着最后临门一脚便要爆炸。
阴容还是能看出大家情绪中的浮躁,临到出屋的最后一刻,才施施然加了句:“当然,如果各位面对的兵士行实在恶劣,你们想要出出气打上几拳我也不会在阴寻面前说各位的是非。”
他话才落下,“姑娘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个个红光满面,说不出的精神饱满。
阴寻打发了众人,走在去将军屋中的路上。心下暗道:阴寻,不是我不按你的计划办事,计划赶不上变化,此番来的人虽然不多他却能看出各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阴寻说的和平解决,在他阴容眼中原就是不太可行的事情。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单单凭着一张嘴,又能说动多少人的心思。不若直接武力解决,只要没闹出人命,在他眼中都算是变相的和平解决。
敌营将军的帐篷不论是从个头上,还是摆设上看去都要和普通的有些个区别。阴容找寻起来并不难,只挑了那最大且灯火通明有护卫把守的帐篷去就对了。
护卫持戟而立。阴容旁若无人,信步闲庭直直冲着那帐篷走来。
“什么人?”到底是军营,硬生生直取将军居处还是会被拦下来。
阴容以手遮面,长而宽的袖口早将他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那双秦若精心描绘的眉眼。“将军遣人找了我们来,我不过是来向将军打个招呼。”他说的含糊其辞,正正是利用了这些兵士不会过多过问将军事情的心理。再者说,找女人来军中消遣这种事情,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不会真当它是回事。
两人露出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不再多问。尽管阴容这衣袖遮面的动作在他们看来颇有些自欺欺人,却不多置一词。
“阴将军?”方到屋中,阴容的询问接踵而至。
幽冥之中,小阎王的亲兵不可能不姓阴,他叫阴将军是绝不会错的。
帐篷中,篝火燃着将整个屋中照的明亮。阴将军正席地而坐,苦闷的喝酒。听到这声轻唤,也只是眼风扫过,眉头一挑。照旧拿着他的杯盏一口将其中的酒水饮下肚。
“来了就来了,怎的还吃了熊心豹子胆找到我这将军屋中?”日落时分起,这位大将军就憋在屋中喝酒,算算时间到了现在怎么着也有两个时辰。人有些飘飘然,脑子里打着圈。看到女人,虽是能想到这必定是他自己派人找来的,却因为酒精的麻痹也仅止于此。
阴容学了将军,也是随随便便坐在他对面。
手一抬,就将他面前那刚喝的涓滴不剩的杯子握在了手中。
将军眼前重影,用了一手挡住自己一只眼睛,去瞧面前这人,灯光容美的不可方物。
“嗯?”将军身子晃三晃,眼前的美女也跟着晃三晃。“你拿我杯子作甚?快还给我。”他早忘了,上一刻自己还质疑了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屋中。
“我不拿了杯子,又怎么会能让你注意到我。”阴容随手一扔,那空落落的酒杯落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将军的视线中酒杯便没了踪迹。
“大,大胆!”将军高喝一声,脸上最多的表情不是震怒只有喝多了的飘飘然。
阴容接着说道:“将军,一人喝酒岂不无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将军如此烦忧?”别看阴容说得客气,实际上已在心中考量